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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突發疾病的事情傳到了封塵軒,沈子安隻覺一定與那天匆匆走開有關。難道是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說錯了?可是◆

這帽子可不同高帽,易戴不易摘啊!沈子安不想自己被貓兒帶走了,還留下一串莫噓有的罪名。

二夫人見她是省得的,倒也鬆了口氣。又笑道:“我那兒子自命清高慣了,以往十分尊重大少爺的,所以有事無事總愛往這裏跑……”

“是,二公子常來借書。”低眉順眼的,不能叫這二夫人再挑些理由去。

二夫人本是磨著尖帶著棱來的,可是換來的卻是她這樣一幅小媳婦樣,那些針啊刺啊的沒處可紮,便隻好作了罷。想來,一切都是家中那個逆子心中自有人家,而人家並沒有回他,故才得了那抑鬱之症。看來,是時候向大夫人進言給他安排婚事,娶妻進門了。

想到此道:“說來少夫人可見過羽兒身邊的桂香嗎?”

沈子安回憶了一下,似乎第一次來的時候曾帶了一個叫桂香的丫頭,不過一直很安靜的站在門外,不言不語的倒是十分安靜。便點頭道:“倒是看過一眼。”

二夫人笑道:“原來這事兒不應該對你講。”

那就別講,可是沈子安卻隻能低頭繼續聽。隻聽她道:“這桂香原是我身邊的,後來瞧的倒也乖巧就送到羽兒身邊。原想著給他做個通房,日後再給個名份。豈知,這羽兒受了大少爺的安排進了皇家書院,結果這事也耽誤下來。眼見著這書院因冬停了課業,這通房的事兒也正是時候了。這大少爺那會兒子是大夫人一手安排的,我也不好去她那裏打探,免得勾起傷心事。聽聞少夫人的兄長也是成了年了,不知你可知道這需要注意些什麼事來?”

沈子安嘴角連連抽顫,這二夫人明明是故意的,想她一個隻有十四歲的少女家裏怎麼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她。而且,難道這二夫人不知這沈二小姐是一直被放逐的嗎?

“這……我在家中一直與母親在偏院,這正房的事從來不曾參與。”繼續低眉順眼,就不信你還能將人吃了不成。

二夫人瞧她神情並沒有什麼異動便放了心,笑道:“瞧我糊塗了,都是羽兒磨的。”

“二少爺的病可見輕些?”

“唉……”二夫人一聽到問兒子病情,又想到一直昏昏沉沉的荀羽便坐不住了,道:“說起來快到藥時了,我定要回去瞧一瞧的,那些人也不知得不得力。”

有通房丫頭在旁還有什麼怕的,那可是她未來的相公,不比你仔細?可是天下間做娘的便是如此,總是對兒女時時牽掛著。沈子安懷著愉快的心情將二夫人與荀梅送走,然後撲到床上休息。沒想到應付一個女人卻比打一場戰爭都累。

“少夫人,剛小書童來過,說是今兒的課業就免了,請您好好休息。”巧兒替沈子安蓋上薄被道。

“知音啊……”沈子安第一次覺得這小書童竟然也懂得憐香惜玉,知道今天那二夫人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