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煎藥嗎?”
“再晚我就真的死了。”肖書童發覺她的聲音有點抖,便問道:“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沈子安確實嚇了一跳,不過現在逃回來倒也不怕了。道:“沒事的,就是碰到了官兵,被追了半條街,不過半路殺出個黑衣人救了我,是你朋友?”
“嗯!”肖書童鬆了口氣,自己讓沈子安去取藥果然是有些危險,如果不是他提前回來,又認出了她,隻怕現在自己便害了一條性命。
他現在做事是不顧後果的,隻要達成目地。但他卻知道自己的初衷,無非是為了這個家,所以害別人害外人他卻絕對不會害家人。
沈子安也算這個家的一份子,他擔心也是正常。心中這樣想著,卻沒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將沈子安放在了與父母與兄妹同等的地位上了。
沈子安在外麵將火盆端進來一個,然後提了個裝水的壺將藥放在裏麵,也沒有時間去泡了,隻管放在火上慢慢的煎了起來。
肖書童抽了抽嘴角,借著火盆的火光他發現,這位小姐根本就不會煎藥的。隻放了兩碗水便將壺放在火上,他輕咳了一聲道:“七碗水……”
“哦……”
“要用力扇……”
“哦!”太用力了,起了煙!沈子安的小臉立刻變成了花貓!
肖書童竟然微微一笑,她這樣子倒是很可愛,那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比那手中的扇子動的還快些。兩隻貓兒的眼睛現在淚汪汪,被熏的!
“你看我做什麼?”沈子安摸摸背上的冷意,果然這貓的感覺是敏銳的,她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回頭正對上一眨不眨的兩隻眼睛,這對眼睛賊亮賊亮的,讓她覺得即局促又害怕。
肖書童一怔,他沒想到自己一直在盯著人家看。於是輕咳一聲道:“象個花貓……”
沈子安這才想起自己隻怕是弄得一臉煙塵,急忙抬手擦了擦,然後找個碗將藥倒了出來,道:“還不是為了你,喝吧!這是本小姐第一次剪的藥。”
“哦?那我便要深感榮幸了。”肖書童本是有意逗她,若是別的女生聽到這些一定會將事情想歪到別處去,偏偏這沈子安即使猜到了,也會當做無聊的玩笑。畢竟在現代的時候,比這更露骨的玩笑也是有的。她隻哼了一聲,然後道:“快喝吧!我可不想有人死在我的床上……”在小書童麵前她已經不裝了,再裝也不象個千金小姐。況且,他也答應自己以後不會為難,那就不用怕他了。
肖書童喝下藥,然後身體向裏移了移道:“上來睡吧!”若是別的女子他自是不會提出如此要求,但對方畢竟是自己過了門的妻子,他這樣也不算過份。本想她定會跑來或是不同意的,豈知自家的小妻子十分爽快的將外衣一脫,發髻披散開來,打了個哈欠便跳上床,身子一歪道:“伺候你可真累……”本來她是喜歡半夜活動,可是卻不想這樣小心翼翼的活動。她也不想問得太深,畢竟不關自己什麼事情。
這次肖書童又糾結了,她麵對一個不是自己相公的男人竟然可以同塌而眠,而且還答應得如此痛快。隻瞧她跳上來便睡,倒象是心中沒有一絲忌諱。難道從小生活在大宅院中,少了對男人的了解?即使如此,在嫁人之前也會有婆子們調/教些房事,她怎麼一無所知?轉念一想,大家均知她嫁的必是個死人,這死人如何洞房,所以便將這節省略了。
沈家略了倒好,隻是這種情形有些過了,看來這教育男女之間事情的重擔再一次落在他的身上。
但,如果肖書童知道眼前的小妻子不但知道,而且連什麼豔書AV都瞧過的情況下還能與他同床,那隻怕要被氣得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