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隻大狗驕傲得跟孔雀一般,根本就不理會就在旁邊的天籟。
“啊咧啊咧……這種驕傲的脾性跟你主人還真像啊!連小光都被比下去了!”天籟驚歎,本以為自己的國光在狗之中算是傲氣十足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啊,這也終於解釋了為什麼會有那種熟悉的感覺了,這神情簡直就跟那朵水仙花一樣嘛,她撇撇嘴,小小聲地說,“既然是這樣的話,景吾這個名字就華麗麗地歸你了!跟你一比,我家國光果真是配不上這樣的名字啊!”雖然平時酷酷的跟冰山一樣,不過現在看到美女的樣子倒是變成千石。
“喂!你到底在跟我的法蘭西斯說些什麼啊!”被忽略了夠久的跡部看著天籟對著自己的狗嘀嘀咕咕的,忍不住再次開口。
“哎!國光,人家不鳥你了,我們走吧!”在黃金獵犬麵前討了個沒趣,天籟無聊地站了起來,拍拍自家狗狗的頭讓它乖乖走人。
“國光?你的狗……叫國光?!”跡部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複雜,看向牧羊犬的眼神也變得很複雜。
切……那有什麼!你的狗也叫景吾啊!(淩:……那也是你給人家取的好不好!)
天籟在心裏想著,完全不想理會跡部,皺眉地看著國光依然賴在法蘭西斯身邊,說:“小光,幹嘛還不走啊?”
“喂!”跡部再也受不了被這麼明顯地無視,上前一步站到天籟麵前,逼得天籟的目光終於不得不放到自己身上後才說,“你是打算一直當本大爺不存在嗎?嗯啊?”想到這樣的可能性,跡部心裏隱隱作悶。
天籟把視線移到跡部臉上,看著他實在稱不上好的神情,偏頭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後才憋出一句說:“嗯,你家的狗不錯啊!挺華麗的。”
難得地從她口中得到稱讚之辭,跡部的臉色卻不見好轉反而更加陰鬱,他悶悶地說:“你到底在惱我什麼!”
天籟這下子真的有點愣住了,嘴巴微微張開,不可置信地看著跡部。
看樣子,自己是猜對了,她還真的是在生自己的氣呢!猜中了她的心思,跡部卻不知道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應該苦笑。他唇角揚起弧度,聲音卻是無奈的:“你真的是在生我的氣對吧?”雖然疑問句,跡部卻是用百分百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怎麼說呢?雖然認識的時間不常,但麵對她的喜怒,自己還真是越來越有心得了。她心情好的時候,往往會用那一張伶牙俐齒說一些讓人明明很想掐死她卻又無法發作的鬼話,反而是不爽的時候,通常不會多說什麼直接把人無視過去——像他們第一次在街頭網球場見麵的時候就是這樣。
天籟支起腦袋盯了跡部半晌,才緩緩地說:“算……是吧!”
“因為那天的比賽?”跡部試探地問,那一場比賽,他盡了自己的全力,也贏得了比賽的勝利,但是,卻好像一下子成了大惡人——青學的人恨他,也是理所當然的吧!那麼,龍崎天籟也是因此而討厭他了嗎?想到這裏,他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苦澀,這種感覺甚至超過了那天冰帝最後輸給青學時的苦悶。
“也可以算……是吧!”天籟輕輕歎一口氣,這樣的遷怒,對水仙又何嚐公平,但是,作為觀眾的時候,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現在的她已經融入青學太多,心情也不由自主地便跟著青學的浮沉而起伏了。
“哈!”果真是這樣,跡部笑了出來,隻是笑聲之中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苦澀,他那天所作出的決定是永遠不會後悔的。跡部景吾,是冰帝之王,隻要做自己該做的事,無須為他人的喜怒哀樂負責,但是為什麼現在,他卻感到一絲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