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這三所學校在網球上的領先地位——嗯,鑒於XF大人的愛子心切,到最後,青學應該會占去三個位子,這麼重要的比賽,怎麼可能少得了主角龍馬呢?
不過,就算最後還是會出場,對於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的龍馬來說,首次名單上沒有自己的名字,已經夠他不好受了。
“真是嚴格呢!部長!”天籟纖長的手指彈彈最後出爐的七人名單,搖搖頭笑道。
走在她旁邊的手塚麵無表情地說:“以越前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能打好一場比賽,我沒有必要派一個必敗之將出場。”
“美國來的那小子連挑了好幾所學校的場子,還指名要找龍馬單挑,任是誰,也很難保持平靜吧!”托山吹小經理的福,這件事已經在這裏傳遍了,所有人都知道一個美國小子跑到各個學校的網球部把全部人打趴下後要找越前龍馬這個人。
“不管怎麼說,比賽前為了其他事情分心,是他的心誌還不夠堅定。”就算對象是親手指定的青學未來支柱,手塚還是一點情麵也不講。
“Ma,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反正我相信部長大人您一定有自己的安排!”把名單疊起來放回自己的包包裏,天籟對現在的安排一點也不擔心,反正最後龍馬一定會出場的,隻是——赤也似乎又要受傷了呢!想到這裏,天籟不由得有些歎氣,上次他摔下樓梯,是自己來不及阻止。而這次,他將會在賽場上受傷,卻是她無力阻止的吧!就算跑去跟他說不要上場了,難道那小子就會聽嗎?
“小天,還在下麵磨蹭什麼?上車了喵!”已經坐上了青學校車的菊丸在窗戶裏揮著手大聲呼喚著。
“是!是!”一恍神發現原先走在旁邊的手塚已經過去跟榊監督和華村教練講些告別之際的場麵話了,青學其他人也都已經上了車等待。她趕緊應著向巴士小跑過去。
還沒到巴士,右手手臂忽然被人截住,轉頭過去,是那朵兩天沒騷擾她的大水仙。
看看捉住自己的那隻手,再抬眼看看跡部,天籟挑挑眉問:“還有什麼貴幹,跡部大爺?”
跡部大爺……跡部發現自己現在光是聽她對自己的稱呼就已經可以揣度出她的態度和心情,通常,叫“水仙”的話是最正常的,要是變成了“跡部大爺”,就證明她大小姐又在不爽他了。
回想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跡部自認這兩天沒有做過什麼得罪她的事情,那麼,追溯到更遙遠一點的時候……他大概有個底了——大概是她還耿耿於懷自己那天“變態”、“神經病”的舉動吧……想到這裏,跡部不但不覺後悔,反而想是回憶起什麼美妙的事情一樣勾起了唇角。
他忽然展現的微笑讓天籟感到一陣惡寒,他緊逼的目光更是叫她背脊發涼——通常國光在餓了一天之後看到肉骨頭,就是露出這樣的表情,而下一步,就是衝上前去將肉骨頭生吞入腹!
不要!就算大水仙要當牧羊犬,她也絕不當肉骨頭!
“如……如果沒有別的事,那麼,請你放手好嗎?”這裏觀眾那麼多,不能扯破臉。天籟盡可能地保持著禮貌的態度。
跡部微微一笑,忽然手上用力一拉,令天籟撞進他懷中,然後他俯下`身子,嘴巴湊到天籟耳邊輕輕地說:“再見!”
溫熱的氣息噴到耳上,令她的耳根立刻開始發燙發紅。但跡部說完以後,並沒有其他動作,就直起身子,放開手頭也不回地走向冰帝的校巴。
耳朵的發紅蔓延到臉上,天籟捂住開始發熱的臉,懊惱地啐罵道:“死變態!說個再見也說得這麼……神經病啊!道別而已,就不能好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