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用,就是,嗯,可能暫時都不能用了。”
什麼暫時不能用,在張學蘭聽來就是不能用了!
張學蘭的第一反應倒是沒有嫌棄她男人沒用,而是擔心她男人的身體,慌忙道,“兆科,你別想不開,要不,要不等過了年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潘陽忙道,“不用不用,說不準以後就能好了呢。”
“那玩意還能自己好了?”張學蘭顯然不相信,“不行,過完年我們就去檢查一下,有問題趕緊治。”
隻有潘陽知道自己有多麼正常,每天早上都雄赳赳氣昂昂,如果真去醫院檢查,豈不是要露陷了?
正想著找什麼借口不去,潘恒春突然進廚房了,他隱約聽到醫院兩個字,問道,“誰生病了要去醫院?”
事關男人尊嚴問題,張學蘭瞅了瞅她男人不自在神色,忙對潘恒春道,“阿噠你聽錯了,我和兆科是在隨便說說,沒誰生病。”
潘恒春懸著的心這才放回了肚子裏,他道,“可以炒菜了,我喊孩子們回來,我們準備放炮吃飯。”
張學蘭哎了一聲,忙讓潘陽燒柴火,見潘陽一副懨懨不欲多談樣子,張學蘭張張嘴,話都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罷了,大過年提這些煩心事也不好,有什麼事也得等年過去了再說吧。
潘恒春在外頭喊了一嗓子,蘿卜頭們聞聲,飛快的往家跑。
端菜的端菜,放炮仗的放炮仗,一片嬉鬧聲中,潘陽結束了她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個年頭。
紅燒豬蹄,爆炒豬大腸,米飯蒸臘肉,豬油炒大白菜,豬肉渣燉土豆塊,還有一碗蒸雞蛋。
對以前的潘陽來說這些菜加起來不過是一頓家常便飯,可現在卻賽過人間美味,幾個蘿卜頭吃得香極了,滿嘴是油,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潘陽在供銷社給潘恒春打了一斤白酒,潘恒春讓潘陽陪他喝一杯。
潘陽不僅給潘恒春滿上,還給張學蘭和潘士堯都倒上了。
潘士堯為難道,“阿噠,我不會喝酒。”
一來家裏條件有限,幾乎沒人喝酒,潘士堯平時喝得機會少,二來潘士堯到底還沒成年,張學蘭管著他不讓他碰這東西。
潘士堯話音剛落,張學蘭就白了潘陽一眼,嗔道,“士堯還是個孩子,你給他倒酒做什麼。”
潘恒春樂嗬嗬地接過話道,“今天過年,少喝點沒事。”
既然老頭子都發話了,張學蘭也不再多說,隻是叮囑潘陽就給潘士堯喝一杯。
其實潘陽是想讓她大伯練練酒量,她大伯是他們兄弟幾個中酒量最差的,典型的二兩倒,她一介女流之輩都能把她大伯放倒,潘陽尋思著早點讓他喝會不會好點。
哪知道,潘士堯不過喝一小杯就不行了,整個人犯迷糊,原本不太愛說話的人秒變話嘮,東扯西扯,後來居然還拽著潘陽的襖袖子,雙眼迷離的問她,“阿噠,雙喜的兒子都會走路了,我什麼時候娶媳婦兒啊。”
潘士堯口中的雙喜,是和他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十五歲就結婚,現在兒子都能蹣跚走路了。
潘陽和張學蘭對視了一眼,噗嗤一聲樂了,感情她大伯這個悶騷男是開始發.春了啊。
潘陽抬手拍拍她大伯的背,忍著笑道,“別急別急,等過完年阿噠就托別人給你物色媳婦兒。”
潘士堯嗯嗯啊啊,臉上露出迷離的微笑,把潘陽看得眼皮子直跳。這小子,笑這麼好看,是要迷死她麼!
張學蘭見潘士堯自打喝了酒就開始一副暈暈乎乎隨時要睡著的樣子,幹脆喊潘陽和她一塊把潘士堯架上床,讓潘士堯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