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癢癢,不用潘陽多說,也急吼吼的要上報朱克勤,開批.鬥大會,整頓作風。

潘陽這幾天都在跟幾個家長商量怎麼處理朱克勤的事,早出晚歸,可還是讓朱秀芝逮到了機會,一大早趁潘陽還沒出門,直接將潘陽攔住。

一個朱克勤,一個朱秀芝,兩個都是朱,沒一個是好東西。

潘陽理都沒理她,準備繞過她出門。

朱秀芝忙攔住潘陽,麵上賠著笑道,“大哥,士雲的事我也大致聽說了,而且那孩子也出沒什麼大事,大哥你都把人打到住院了,也該氣消了吧,你看,朱克勤也是我娘家同族堂哥,大哥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當個老師不容易,總不能因為這個事讓他丟了飯碗吧。”

聞言,潘陽停下腳步,難以想象朱秀芝竟然還有這種想法,她扭頭看了朱秀芝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道,“你臉可真大,哪來的自信能跑到我麵給你堂哥說事兒?我奉勸你一句,回去好好問問你閨女,朱克勤有沒有摸過她。話說回來,朱克勤算是你家閨女她舅吧?搞不好朱克勤就好那口,連著你家閨女一塊就給摸了呢,你可長點心吧。”

☆、42.18號二更

朱秀芝在潘陽這裏碰了一鼻子灰,隻好曲線救國,請潘恒春出來說事。

哪知她不過剛當著老頭子的麵提了一嘴,潘恒春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不留情麵道,“不管是誰讓你來的,回去通知朱克勤,讓他等著坐牢吧。”

其實要真論起來,朱秀芝和朱克勤也並不是多親厚的親戚,祖上是一個祖宗罷了,按族譜上排輩分,她該喊朱克勤一聲堂哥,加之朱秀芝的娘家和朱克勤兩家住的地方離的近,朱克勤出了這麼大的事,家裏人肯定找到個人出來幫忙說事。

而這個說事的人得具備兩點,一點是和潘兆科家關係親近,能說的上話;再有就是心得向著他們這頭。

朱克勤一家子思來想去,終於尋到了個他們覺得有門路的人,將目標鎖定在了喊潘兆科一聲大伯子的朱秀芝身上。

打定了主意後,朱克勤他女人一分鍾都敢沒耽擱,在供銷社打了二斤散酒,買了五包香煙,此外瓜子花生水果糖諸如此類的零嘴兒都沒少買,零零灑灑裝了一兜子,趁著晚上黑燈瞎火別人不注意,朱克勤他女人提著事先買好的東西,直奔朱秀芝家。

朱秀芝哪見過這麼多好東西,壓根想都沒想能不能把事情幫朱克勤他女人擺平了,就一股腦的全收了人家的東西。

還跟人家拍胸脯保證,不算什麼事,全包在她身上就行。

所謂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朱克勤他女人送的酒都給朱秀芝她男人喝光了,零嘴兒也被她兒子閨女給一搶而光,現在潘恒春讓她回娘家通知朱克勤,讓他等著坐牢?

都收了人家的東西,現在再給人家帶去這種消息,她朱秀芝豈不是一點麵子都沒有了?

朱克勤他女人就算沒當麵跟她說什麼,背地裏一準會戳她脊梁骨,當初是誰拍胸脯保證能解決的?

不成,太丟人丟份,以後讓她還怎麼好意思再往娘家去。

不管如何,眼下可把朱秀芝給急壞了。正當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家來回打轉之時,錯眼瞥見她家巴掌大的小菜園,朱秀芝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覺得可拿來跟潘兆科講條件。

這個想法一旦在腦子裏形成,她當即笑出了聲,甚至一刻都不能在家待了,立馬去找她大伯子談判。

如果她大伯子再不答應,可就別怪她不顧及情分去找基建隊隊長潘士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