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要給秀英鋪一個被筒,秀英攬住他,麵上緋紅,羞澀道,“天冷了,我捂不熱被筒,你把被子罩在你被筒上,我就在你被筒裏睡。”
潘士堯好歹是個男人,自然知道在一個被筒裏睡覺意味著什麼,臉蹭的紅了,呐呐道,“秀英...”
為了掩飾羞臊,秀英忙拎了暖水壺去倉庫西頭打水,丟下潘士堯一人抱著被子傻站在宿舍裏,半響方才把被子罩在他被筒上,胸膛裏的那顆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差點就要頂出胸膛。
秀英打了熱水回來,潘士堯忙拿洗臉盆去外頭自來水管裏接點冷水,再從暖壺裏加上熱水,兩人洗了手臉,脫了外衣上.床,拉上燈,黑燈瞎火裏,接下來的事似乎都變的順其自然了...
次日早,都快到了汽車發車的時間,秀英還是遲遲不肯動身回家,經過昨晚的溫存,兩人之間無形的縈繞著一種特殊的愛意,潘士堯也有點舍不得她離開了,可他不得不催促她趕車,畢竟他們還沒結婚,她總住在他這裏也不好。
送走了秀英,望著空蕩蕩的宿舍,潘士堯心裏有些惆悵感,還要上班,他不得不收起雜亂的心思,好好幹活,年底了,他們貿易經理部忙著呢...
既要去外省大采購,還得在省內周轉物資...
在臨近年關的最後一次發工資後,想到秀英想要的那台縫紉機,潘士堯去找了方建國,問他有沒有買縫紉機的票,還別說,方建國手裏還真有兩張,方建國家早就有一台縫紉機了,他也用不著縫紉機票,二話不說就讓他愛人把縫紉機票找出來給潘士堯一張。
除此之外,方建國又給了潘士堯一個用紅紙包起來的紅包,裏麵裝了十塊錢,方建國道,“年關你就要結婚了,我就先不去你家湊熱鬧了,等過完年,你領著你媳婦,請我們單位的人都喝一杯!”
潘士堯接下了方建國的禮錢,嗬嗬笑道,“一定一定!”
既然方建國已經把禮添了,汽車隊裏的同事知曉潘士堯要結婚了,紛紛都把禮添了,玩得好的添五塊,一般的兩塊,有來有往隨禮的就一塊。
零零碎碎收了將近五十塊錢禮錢,不等結完婚,潘士堯去供銷社稱了五斤水果糖,買了二十包香煙,挨個給單位同事發糖、散煙,至於請酒,就得等來年過來上班再說了。
因為趕上婚期了,潘士堯不得不向隊裏請婚假回家結婚。回家前,潘士堯又找田旭剛借了一百塊錢,加上他手裏剩的,去百貨商店買下了秀英看中的蝴蝶牌縫紉機,正好趕上方建國的汽車途徑他們鄉裏,潘士堯帶上縫紉機搭順風車趕了回去。
此時老潘家已經被整理的煥然一新,除了給他蓋了兩間石瓦房外,又在靠門口的院牆那裏蓋了個小茅草屋來用做廚房,家裏上下都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尤其他的婚房,裏麵牆被刷的光滑又亮堂,床是新買的繃繃床,還有兩把椅子,梳妝台也有,高木櫃也有,甚至還擺了一個大座鍾,加上他買的這台縫紉機,還有家裏已有的自行車,夠風光夠氣派!
☆、50.22號二更
見潘士堯一聲不響的買了台縫紉機,全家上下都有些驚訝,尤其是張學蘭,她本身就對這門親事不是很滿意了,自然忍不住要嘀咕潘士堯兩句。
“浪費個錢,你哪來的錢買縫紉機的?”
潘士堯沒瞞著家裏人,實話道,“我先借同事的,以後再還上。”
張學蘭一聽潘士堯借錢也要給媳婦買縫紉機,心裏就不舒坦上了,瞪眼道,“借錢?!你借多少錢?你說你這個兔崽子,買縫紉機至少跟我們商量一下,沒必要買的東西非要借錢買,我就看你以後怎麼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