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國營飯店,先把趙大姐母子二人安頓了下來,這才去窗口排隊買吃食,她要了一屜包子,三根油條,還有三碗豆漿。
除了花錢外,仍舊需要糧票。
早在來之前,潘陽已經去鄉糧用小麥換了足夠多的糧票,等潘陽買完吃食後,趙大姐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潘陽又請他們母子二人吃了頓飯。
潘陽的這一舉動,令憨厚樸實的農村婦人又感動又不安,不花錢都東西,她心裏不踏實,死活不願意再吃潘陽的東西。
潘陽笑道,“我買的多,不吃可就浪費了,浪費可恥呀。”
趙大姐別的不知道,紅寶書上的幾句語錄她還是約莫記得的,聽潘陽這麼說了,她才惶恐的跟著一塊吃了起來,生怕因為浪費糧食而遭到批評。
吃完飯,潘陽又領趙大姐母子二人回了火車站,從日頭剛出之時,一直等到太陽高照,才終於把趙大姐她男人等了過來。
甫一見著她男人,趙大姐忍不住紅了眼眶,抬手狠錘了她男人幾下,似乎想把她這些年受的委屈給發泄出去,狠聲道,“你怎麼還沒死啊,才想起我們母子兩!”
他們一家團聚,潘陽就在一旁瞧著,趙大姐的男人不高,麵龐瘦削,皮膚也白,確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莊稼漢子,他任由趙大姐捶打他發泄了一會兒,這才注意到了立在趙大姐身後不遠處的潘陽。
趙大姐她男人盯著潘陽上下打量了幾眼,確定潘陽不在他認識人的範圍之中,這才猶疑地問趙大姐道,“他是誰?”
☆、55.24號二更
聽她男人這麼問,趙大姐這才想起潘陽來,忙向她男人介紹道,“剛子,這是兆科大哥,得虧他可憐我們娘兩,不然就我這大字不識一個的人,還領著兒子,一準跟沒頭蒼蠅似的在火車站亂轉。”
得知在火車上的情況,趙大姐他男人這才向連聲潘陽道謝,從褲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了兩根出來,遞給潘陽一根,客氣道,“大哥快抽根煙。”
潘陽接了過來,沒給趙大姐她男人點煙的機會,直接把煙別在了耳朵上,這個意①
五百多塊對於潘陽來說,絕對是筆本錢不小的買賣了,潘陽看看櫃台上堆著高高一摞的衣裳鞋子,咬咬牙,從空間裏取出六百塊遞給韓叔。
不管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些錢早晚都會賺回來!
打好包裹,潘陽辭別了趙大姐兩口子,把大包小裹甩在肩上扛著,出了壽春路舊貨市場。眼下已經趕不上回市裏的火車,潘陽索性就近找了招待所,掏出介紹信開了一間房,把大包小裹的東西背進房間裏,這才集中精力把大包小裹全放進了空間裏。
在省城留宿一夜後,次日潘陽就馬不停蹄的趕火車回家,路上耽擱時間長,等到家時已經是兩天後了,張學蘭見潘陽背著大包小裹的回來,訝道,“這是裝了什麼?這麼些東西!”
別看是衣裳,這麼一大包,可把潘陽累得夠嗆,一屁股在二層石台階上坐下,潘陽邊解開布兜邊道,“從城裏買回來的,準備轉手賣掉。”
張學蘭憂慮道,“你買這麼些東西,得花不少本錢吧?要是賣不出去可怎麼辦?”
潘陽讓張學蘭翻翻裏麵的衣裳,對她道,“你看看這些樣式怎麼樣?”
張學蘭翻看了幾件,款式新穎,顏色也多,不像供銷社裏的布,就黑灰藍三種顏色供選,做出來的衣裳也就那麼一兩種款式,不用說,在城裏人看來已經是過時八百年的了。
張學蘭止不住讚道,“當然好看,好些我見都沒見過呢。”
“那不就得了。”潘陽笑了,篤定道,“既然你都說樣式好,那我就不怕賣不出去。”
張學蘭心道可不就是這個理兒,要是擱頭年,村裏戶上戶下還都買不起這些東西,可現在,毫不誇張的說,家家戶戶都能買兩件衣裳犒勞自己,何況還是不要票的,尤其是趕著辦喜事的人家,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隨即,張學蘭又想到在哪兒賣也是個問題,難不成要挨家挨戶問人家要不要?
她道,“兆科,準備擱在哪賣?”
潘陽早就想好了地方,道,“我們在生產大隊門口不是有個茅草屋嗎?今天我就去把屋裏打掃一下,正好士堯結婚時鋪的草墊子還在那兒沒收回來,這些衣裳直接擺在草墊上,任由他們挑,挑中哪件給哪件的錢。”
張學蘭連聲道好,止不住樂道,“我們這樣算不算是開了個供銷社?”
潘陽道,“供銷社裏還有要票的東西,我們可不是供銷社,我們的叫雜貨鋪,我想過了,賣衣裳是個開頭,以後我會想法子聯係供貨來源,我們以後什麼都賣!”
商量好之後,等潘陽在家歇息了片刻,潘陽就和張學蘭扛上掃帚、鋤頭等家夥,一塊去了生產大隊門口的茅草屋,把裏裏外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