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還是有些羞澀,眼下潘士鬆已經瞧見她對象長什麼樣,姚祺妹索性也就放開了,直接問潘士鬆怎麼樣。
潘士鬆嗯了一聲,想了想道,“人是不錯,就是像塊木頭,一看就是個不會混世的人,配你可糟踐了。”
姚祺妹一聽,當即不樂意了,照著潘士鬆的後背就是一拳頭,惱道,“我怎麼了,配我怎麼就糟踐了!”
她這一拳頭可是用了狠勁,潘士鬆的心髒差點沒給她錘出來,倒抽了一口氣,火大的吼道,“你自己看看,就你現在這副潑婦的架勢,人家這麼木,能吃得消你這樣嗎,你還不得把人家給欺負死!”
聞言,姚祺妹悻悻的放下了拳頭,意識到自己脾氣好像真的很不好,訕笑了一聲道,“那...我以後改改不就成了。”
潘士鬆咦了一聲,道,“你這想法就不對了,本來相親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又不是已經結婚了,改什麼改,再說了,說難聽點,什麼鍋配什麼蓋,你用不著改什麼,合適就處,不合適拉倒,你又不是賤.賣,犯的著為塊木頭改脾氣麼。”
☆、103.16號二更
潘士鬆這番話說得可算是真心實意,他是覺得姚祺妹這人挺好的,雖然兩人總鬥嘴,但畢竟從小到大的情分擱在那裏,他見不得姚祺妹為塊木頭為難了自己。
對方若要你為他改變,那他一定不是合適的人,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隨處都是。
這個不成,就再換下一個唄,總能找到脾氣合拍的。
潘士鬆這番話說得挺讓姚祺妹意外,姚祺妹對潘士鬆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個頭不及她高的調皮小男孩上,就算後來潘士鬆個子拔高了不少,可在姚祺妹心裏,還是把他當成個不懂事的弟弟。
眼下潘士鬆冷不丁說出這番看似胡扯,細品下來越想越有道理的話,姚祺妹驚訝之餘,更多的卻是感動。剛相完親那會兒,她阿噠娘就勸過她,在家做姑娘時脾氣差點就算啦,以後給人家當媳婦了,可不能再由著性子來。
所以姚祺妹才會說自己要改改脾氣,卻沒想到潘士鬆能說出這番貼心的話...
姚祺妹忍不出笑出了聲,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挺有想法的人嘛。”
潘士鬆嘚瑟的嘁了一聲,傲嬌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哩,這叫人不可貌相。”
姚祺妹呸了一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臉皮快有城牆拐彎厚了吧!”
潘士鬆急了,“跟你說真的,還當我是頭幾年的毛孩子呢,好賴我跟大哥跑長途去了不少地方,可比你見識的東西多啦。”
聽潘士鬆這麼說,姚祺妹倒是來了興趣,她長這麼大也就去過幾回縣城,縣城以外的地方她都沒有機會出去過,忍不住道,“快,跟我說說你都去了哪些地方,說的話吃的東西還有穿的衣裳,都跟我們一樣嗎?”
潘士鬆笑道,“穿得衣裳都差不多,吃的方麵,再往南方去點,他們喜歡吃米、吃粉,要是靠海近的,幾乎天天吃魚蝦,那腥味,反正我是受不住...我跟大哥也去過西北方,他們愛吃麵,幾乎頓頓麵條,單麵條就能有十來種做法,就是太鹹,吃一頓飯能喝掉一缸子水...”
兩人一個問一個答,敘了一路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姚家村生產隊,都把姚祺妹送到家了,潘士鬆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姚家人已經在吃飯了,姚寶忠兩口子熱情的招呼潘士鬆留在他們吃晚飯,潘士鬆推拒了幾下,推辭不過,也就不矯情了,索性留在姚家吃了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