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臉,你不要臉了,我還要呢,最起碼得先鬆開手,讓我想想啊。”
反正也是沒皮沒臉了,潘士鬆也不怕再沒皮沒臉些,有些話不說清楚,等他去縣城之後,就更沒機會說清楚了,他可不想再跑幾趟長途回來,聽到姚祺妹又說了幾個對象之類的話,那樣他會被慪死。
聽出姚祺妹話裏的鬆動,潘士鬆嘴角忍不住溢出了笑,堅持道,“那就拉著手想,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我鬆開。”
姚祺妹絕對有理由相信潘士鬆真能幹出這種無賴事。
這兩人就跟個鬥雞似的,大眼瞪小眼,都在較勁。
最後還是姚祺妹先敗下了陣來,氣惱道,“行行行,我答應你了還不成,現在能不能鬆了手?”
潘士鬆心裏一陣狂喜,卻還是打鼓,猶疑道,“真的?”
姚祺妹瞪眼道,“你到底放不放,再不放我可喊人了,我也不怕什麼丟不丟臉了,惹惱了我,信不信我拿鐮刀把你腦瓜子敲破?!”
潘士鬆也怕真惹惱了她,慢慢鬆開了手。
雙手得了解放,姚祺妹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抬手錘了潘士鬆一拳頭,起身背起簍子就往家走,隻字不提剛才答應的事。
潘士鬆就知道她沒那麼好搞定,起身追上去,急聲問道,“剛才你答應的,還算不算話?”
姚祺妹頓了腳步,扭頭赤紅著臉,惱聲道,“我剛才答應了什麼?我記性不好,可記不住了!”
聽姚祺妹這麼耍賴,潘士鬆差點沒急眼,亦步亦趨跟在姚祺妹身後,既氣惱又失落道,“那到底怎麼樣你才能答應嘛。”
眼看就到家門口了,姚祺妹不覺放慢了腳步,也不回頭,忍著笑丟下一句,“看你表現。”
說完,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了家,好像生怕潘士鬆攆上來似的。
韓乃雲就站在水井口打水,瞧見姚祺妹跟被野狗攆了似的跑了回來,朝她身後望了望,還隱約能瞧見潘士鬆的身影,忍不住搖了搖頭,問道,“士鬆來找你,跟你說了什麼事?”
姚祺妹其實聽見韓乃雲話了,但她故意裝作沒聽見,隻是把豬草倒進了豬圈旁邊的豬草槽裏,大聲道,“晚上吃什麼,我燒飯了。”
韓乃雲也不是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既然她閨女不願說,她也就不再問了,當然,韓乃雲之所以這麼放心,那也是因為兩家長輩都算是提前說好了,隻要潘士鬆和姚祺妹這兩個小年輕沒什麼問題,潘家、姚家那是隨時能成為兒女親家的。
都這樣了,韓乃雲還有什麼好多問的,難不成還要追著她閨女去問,“你兩談對象談的怎麼樣了?他都對你說了哪些話?”
如果真這樣問,那隻會讓這對小年輕更難為情,倒不如由著他們發展,隻要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就成。
眼下潘廣玲還在坐月子期間,家裏的活幾乎全包在了姚祺妹身上,姚祺妹打完豬草回來,就沒閑著,和麵烙餅,擀麵條,炒雪裏蕻,還得抽空把雞鴨鵝喂了,還有豬草,也得抽空剁了。
等吃完晚飯,忙完所有的事,姚祺妹才全身放鬆的躺在床上,身體得到了休息,腦子自然就開始活絡了,腦子裏不停的想著傍晚的事,想著潘士鬆對她說得每一句話,還有緊抓著她的手...
姚祺妹忍不住就笑出了聲,這臭小子,看不出來他居然在打她的主意,還這麼大膽的跑來跟她直說,她不答應,她還抓著她不放手,怎麼的,還想耍無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