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寶忠沒聽清,隻是問潘陽道,“大兄弟,行了吧,我們家去?”
潘陽忙道,“讓醫生再給你開點藥帶家去吃。”
姚寶忠疑惑道,“你不是說那根管子插到嗓子眼裏就能治根了嗎?為啥還要再拿藥?”
潘陽強笑道,“那不是希望你恢複的更快一些,再吃點藥調養調養。”
姚寶忠心疼藥錢,拍胸脯道,“像我這身強體壯的人,要吃什麼藥調養,不用吃,回家吃點大肉喝點肉湯,養幾天就能好!”
潘陽哪能任著他的性子來,半強製性的做主,讓醫生給開了藥,這一通折騰,等趕回鄉裏時,天就已經黑了。
從鄉裏下了車,姚寶忠猛地拍大腿,懊惱道,“大兄弟,你不是今天是去市裏辦事的嗎,看我,竟把你事給耽擱了!”
潘陽沒跟他說自己是專門領他去看病的,怕加重他心裏負擔,隻是道,“不礙事不礙事,明天我再去一趟就成。”
聞言,姚寶忠這才放心了些,兩人在鄉裏分開,潘陽原本想跟姚寶忠一塊去趟姚家村,可轉念一想,自己若是太過殷勤,指不定就讓姚寶忠起了疑心,隻能按捺住,找個姚寶忠不在家的時段去跟韓乃雲說一聲。
從鄉裏到家,天就全黑了,潘陽還沒進家門呢,就聽見家裏一通吵嚷,院子裏擠的全是街坊鄰居,村裏有名的地痞王有銀正跳著腳,叫囂著要跟她家老三幹仗。
王有銀想幹仗,潘士鬆也不是個吃素的人,王有銀在他麵前一陣指鼻子叫罵,如果不是街坊鄰居攔著,潘士鬆早就衝上去把他揍個半死!
如今平山頭正在如火如荼進行著,村裏像王有銀這樣不服從潘士聰,不想跟大家一塊幹的人,碎石沒有場地,洗沙場沒有資金開展,就隻能開拖拉機上山挖土賣土。
賣土這塊一直由潘士鬆在當小隊長,王有銀這麼做,無疑是在跟潘家村所有人作對,必須禁止,當然禁止的手段無疑是動粗,都是大老爺們,幾言不合就幹仗,那是常有的事。
潘士鬆他們人多,王有銀吃了虧哪能服氣,當即就鬧到了老潘家,嚷著潘士鬆把他哪裏哪裏打壞了,叫囂著讓潘士鬆賠償他,潘士鬆多烈的一人呐,壓根不睬他,不僅不睬他,煩了還得往死裏揍他!
姚寶忠的事就已經夠潘陽煩的了,眼下潘陽剛進家門,就被王有銀一把捉住了胳膊,另一隻手指著潘士鬆道,“潘兆科,你家老三今天下午可是把腦門子上砸了個包,我現在頭暈著呢,你看這事怎麼著吧,明個必須帶我去醫院查查,如果砸壞了腦子,你們就等著賠償吧!”
王有銀話音剛落,潘士鬆氣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想要賠償?門都沒有!”
王有地的事已經裏裏外外坑了老潘家五千塊錢了,現在王有銀還想效仿,怎麼地?看她老潘家人好欺負是吧!
甩開王有銀的爪子,潘陽麵無表情道,“你把我潘兆科當什麼人了,阿貓阿狗都想來撕一塊肉?想撕也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本事!”
聞言,王有銀臉色一變,叫嚷道,“潘兆科你什麼意思,打了人想賴賬是吧?”
潘陽不客氣道,“就是想賴賬,你能把我怎麼樣?”
潘陽這一連兩句話可把王有銀噎得夠嗆,還沒想抬手揍人,就給街坊鄰居拉偏架拽住了,兩手都給鉗製住,王有銀氣得罵道,“潘兆科,你奶奶個熊,女人養的雜碎,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欺負人是吧,有種你給我等著!”
潘陽給氣樂了,道,“我就在這等著,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給怎麼著,我就是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欺負你了,怎麼著?有本事放馬過來,沒本事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以後別讓我看見你踏進我老潘家大門一步,看見一次我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