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OK。
「你來幹麼啊?」曦西懊惱,抹去臉上奶油。好糗,要來也不先打電話,真會挑時間。
張摩爾定望著她,♂
「我們來爬樹。」
「啊?」
「爬樹啊,起來。」他拉起曦西,帶她去找可以爬的樹。
張摩爾挑中一株低矮的老榕樹,三兩下,就將曦西拽上樹幹。兩人攀上頂端樹枝,坐在上頭,置身樹頂,不管遠處隊友們正廝殺較勁,他們躲在密林裏休息。
太陽照耀著,高空的風吹拂著,樹葉在光中跳舞,暢快流汗後,再暢快地讓陽光曬,讓清爽的風吹。他們默默欣賞搖晃的樹葉,聽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這麼平靜安逸,彷佛與世隔絕,人都有些恍惚了。
「我覺得很開心,跟你來是對的。」曦西說。「運動後,好舒服啊!」
疑?這樣啊……張摩爾露出得意的笑。嘿,終於做對一件事,逗她高興了。
他這個紅軍隊長,見色忘友,不管隊友死活,竟很不長進地說:「妳愛坐多久就坐多久,休息夠了再下去。」
曦西沈默了會兒,望著他,目光閃動。「你說……你這個人,是不是好奇怪呢?都說不可能喜歡你,可是你還是對我很好……」曦西感動著,又覺得困惑。「難道這十多年,你沒更重要的事值得去努力嗎?」
張摩爾想了想,說:「我爸爸靠著打打殺殺鞏固了在黑道中的勢力,過程煎熬又痛苦,他終於成功,意氣風發,連娶四個老婆,可是享福沒多久,一次腦溢血,半邊癱瘓,沒多久就死了。反正人最後都會死,換做我,我寧願花時間努力在能讓我感到快樂的事情上頭,我覺得很值得。」
這樣啊!曦西微笑,揶揄他:「我以為隻有女人才這麼重視愛情。」
他瞟她一眼。「妳以為男人隻想交配嗎?」
「喂!」曦西臉乍紅,瞪回去。「講話文雅一點,OK?」
挨罵了,他笑笑,不以為意,被罵都高興。
曦西又問:「喂,你老實說,十年這過程,難道沒想過放棄?」很難想象暗戀能持續這麼久。
張摩爾望著枝枒間閃爍的光影,看著不遠處正嬉戲的喜鵲。他目光一沈,說:「我可能是絲蘭。」
「絲蘭?」
「妳知道絲蘭嗎?絲蘭這種花,隻有絲蘭蛾這個傳粉者,沒絲蘭蛾,絲蘭花寧願枯萎,也不肯延續後代。」他轉頭,熱絡看著她。「對我來說,妳就是絲蘭蛾,其他我不要。」是偏執,但就要她,沒變過,想都沒想。就像絲蘭,想都沒想就要絲蘭蛾。
曦西心頭一震,覺得自己被什麼逮住了,她慌了。
「我要下去。」說著就往下爬,腳沒踏牢。「啊~~」驚呼,人往下摔。
張摩爾急著撈她,也失了平衡,一起跌下去。兩人一前一後,跌落草堆。
張摩爾立刻俯過來,搖著她。「怎樣?曦西?」
曦西睜著一雙大眼,凝視著他,定看著他焦急的模樣。
「我頭暈……」
「是不是摔到哪?」急著檢視她後腦,又察看她手腳,忽地愣住,她軟軟的指,觸到臉邊來。
張摩爾呆望她,她充滿感情地撫他的臉。他看見她溫暖的眼色,她攬他下來,臉貼近,兩雙眼,注視彼此,瞳眸裏,有彼此的臉,彷佛真化作一對,絲蘭花與絲蘭蛾……曦西微笑,為他這感性的說法而笑。
她目光閃動。「你知道嗎?也許看見喜鵲,真有好事發生。譬如……你喜歡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