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以後,胤祥在宮裏幾乎是變成了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尤其是他兩個妹妹與他並不親近。特別是被宜妃撫養長大的穎琳,是對這個同母親哥別說親近,甚至是有些處處看不過眼。

好在有四爺,一直把十三爺當親弟一樣照看著。所以說,這個做兄弟還得看緣分的。胤禛心裏知道,自己與同母親弟胤禎怎樣都親密不起來。

夏竹接過蘇培盛拿來的毯子,隨柔琳上車給柔琳披上膝蓋。

馬車轉頭出宮,柔琳掀開車窗簾子,看著兩個阿哥進去了康熙的南書房。

回到公主府不久,隻聽消息傳來,皇帝此行由四阿哥十三阿哥以及他們五公主夫婦隨同前往,還有些大臣一起去。

白天入宮沒有趁機去見見皇奶奶,幸好孝惠章太後不介意。

晚上舜安顏回到府裏,命人整頓好馬車和行裝。進到他們兩人房內,見著她在坐在床上看書。

柔琳聽見他腳步聲都知道他回來了,抬起頭。看他解開外麵的皮裘,露出裏頭的夾襖。即使如此他還是嫌熱,打算脫了夾襖露出單衣。

做了夫妻兩月了,這樣看他脫外套,她低下眼簾還是不太敢看。

古代冬天不能常洗澡,因為保溫設施不太好,會得傷風感冒。六九給他打了盆熱水進來,服侍他洗腳。

他脫掉鹿皮靴露出來的那雙腳,又大又白皙,要不是大,像小姑娘家的腳一樣好看。他腳底裏的厚繭是真的,因此是泡在熱水盆中過了許久讓繭兒疏鬆起來。舒服點了,他眯著惺忪的鳳眸,向她那兒望了望。

柔琳感覺他望過來,把身體轉一轉,側對他。

提起腳離開木盆,他向她走過來:“公主,臣幫你洗下腳如何?”

“不用!”她著急地站起來。知道他哪裏是給她洗腳,是要撓她腳心癢癢。他晚上經常這麼幹,想看她笑。

舜安顏心裏是想著自己什麼時候對她徹底動了心,想來想去,應該是看見她對著那書生笑的時候。從此,怎麼讓她笑變成他最想幹的事了。

沒有來得及逃脫,畢竟一個小房子裏頭怎麼跑都跑不過他。一不小心,直接撞到他懷裏去了。他趁機雙手把她打橫抱起來。她拿書蓋住自己的臉不對著他看。

第二日好在兩人沒有因此起晚了。

要是在康熙麵前遲到,估計康熙都少不了得訓斥他們夫婦倆一頓了。

一早她坐在馬車裏,趕著去皇宮和皇帝的人彙合。他策馬騎在她馬車邊。

到了皇宮,要去的人都集中在宮門那兒準備出發了。

一行人啟程之前,她挪到了康熙的馬車裏。

在爹麵前不能打瞌睡了,柔琳努力打起精神給康熙衝茶。康熙坐在馬車裏卻是搖搖欲睡的,年紀大了,貌似比她還更容易犯困。

舉著龍袍掩飾住自己打嗬欠的嘴巴,康熙瞧了眼女兒那臉倦色,眯下眼,說:“叫人過來給朕念書賦詩。”

隨行的張廷玉立馬過來皇帝的車裏。作為今年的進士,最受人矚目的京城大才子,康熙肯定不會浪費他這人的才華。張廷玉進了馬車裏向皇帝行了禮,沒有抬起頭看她,在皇帝麵前隨口作了一句:“蘭不因人而自芳,蓮兮可望不可褻。”頓了頓,又道是:“看花不是種花人。”

康熙兩隻手抱著暖爐捂著熱,聽完他前頭兩句眯著眼,聽到他後麵那一句,怔了怔。

柔琳眨眨眼。

張廷玉回過神來,急忙抱手對康熙道:“臣此詩做的不好。”

“這個詩,是中規中矩。”康熙沒有否定,但是也沒有打算批評他,好像在回味他這詩裏隱藏啥含義。

張廷玉一頭細汗都急得冒出來了,他真是剛才沒多想做出來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