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吃驚的目光直接瞪在夏竹的臉上。畢竟夏竹在這個屋裏麵一直是最膽小的那個人,像是兔子一樣,沒人覺得她能做出什麼事出來。現在——

啪!

在夏竹要抓到柔琳那邊時,瓜爾佳氏一掌掃到夏竹腦袋上後,整個人騎到了夏竹背上。

老練的老宮女可不是鬧著玩的。手段多著了。所以,她剛才叫她出去留一個瓜爾佳氏夠了。

夏竹被瓜爾佳氏全麵按壓,動彈不了半分,嗚嗚兩聲是想咬舌頭。

“你想你家裏人死嗎?你以為你死了他會放過你家裏人?”柔琳突然出聲。

“他——他答應過我的——”夏竹說。

“他之前不是答應過你,你幹完事馬上放你走嗎?但是,他有想放你走嗎?”

柔琳這兩聲疑問下來,夏竹的額頭冒出涔涔的冷汗。確實,大阿哥胤禔剛才對著她說話出爾反爾的話叫她很疑惑,感覺是大阿哥根本不想履行對她的承諾。

“與其相信他,你還不如相信我。我會保你和你全家人的命,隻要你聽我的——”

舜安顏走出去找梅子,和站在院子裏的胤禛互對上眼神。

胤禛眉頭緊著,是不得已轉過身聽蘇培盛報的最新消息。康熙命令很多人進宮麵聖。

可見,女兒醒來後第一句聲音叫夏竹,把康熙徹底惹怒了。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女兒真是被人害的,有人圖謀害死女兒。

其實吧,之前在聽說他們遇襲經過的時候,康熙心裏的想法已經產生變化了,有想著動某人了。

誰讓這次某人犯了康熙的大忌。

如果那人隻是偷偷摸摸暗算其他皇子,康熙認為“情有可原”。讓皇子之間形成製衡,有利於他這個皇位坐的很穩。可那人這回怎麼做了?居然把手插到地方官員裏頭去了,這相當於造反了。

造反對於皇帝來說是心頭最嫉恨的最不能容忍的事兒。

太子胤礽被索額圖牽著鼻子走,哪裏知道這是康熙不能碰觸的底線。否則他不會對著索額圖做的那些事睜著眼閉隻眼了。

於是這個世界曆史的車輪提前了。

索額圖在過年前被抓了。

康熙要抓索額圖並不難,底下官員基本上哪個是不受賄收禮的,康熙都一筆一筆賬記著了。

一抖出來,一個個都是關入死囚的重罪。

大阿哥胤禔沒想到康熙在這會兒真抓起了索額圖,感覺幸運女神降臨到他頭上了。

他急忙按照之前想好的主意,跳出來去康熙麵前告狀說太子肯定是同謀。

此時,夏竹向柔琳供出大阿哥胤禔叫她動手是由於聽算命的說她大限已至。而且大阿哥胤禔很信算命的話,把很多算命的東西擺在自己家中。

夏竹供述大阿哥胤禔的罪狀時,舜安顏和胤禛都進了屋裏聽著的。

胤禛收著幾處地方傳來的消息,眉宇上的沉甸,仿佛烏雲密布,仿佛泰山壓頂。

四爺心裏頭的猶豫可想而知。一方麵恨不得大阿哥去死,另一方麵也絕對沒法饒恕之前一再想要他妹妹命的那人。而那人的所作所為,太子說完全不知情似乎是說不過去的。或許太子不知道索額圖想要柔琳的命,但肯定知道索額圖一些動作的。

索額圖這人最叫人恨的地方在於很能在太子麵前胡說八道,把壞事說成是好事兒。

“哥。”柔琳叫了聲。

胤禛收回神,轉身向她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的凳子上,四爺沉著穩重的聲音道:“你不用擔憂這個事。由我來處理。等會兒我叫大夫過來,你若是不信太醫,我讓陸大夫給你看。”

“哥,不是,我想說的是,我的身子不緊要的了。倒是哥,你如今應該馬上去皇阿瑪麵前揭露大阿哥的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