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隻有看到了這為數眾多的寶石、琥珀和大大小小的水晶球,瑪麗才明白,巴德爾給艾美奶奶的禮物是幹什麼用的。

“所有的皮毛都是從小羊羔的肚皮下麵取得最柔軟的部分,”巴德爾又介紹道,“艾美奶奶,覺得這最適合用來放的寶石們。”

艾美奶奶已經這麼做了,她把一塊琥珀放皮毛上,讓他們透過琥珀看皮毛的紋路,這當然隻能說明這塊琥珀質地優良,清純透亮。

“這就送給瑪麗吧,”她不由分說的把這塊琥珀塞到了瑪麗手上,“就算給的結婚禮物。”

瑪麗又驚又喜,連連道謝,隻聽她又說,“將來可以把琥珀放們孩子的房間裏,可以防止鬼魂之類不懷好意的家夥接近小孩子。”

瑪麗漲紅了臉,巴德爾卻急忙問,“艾美奶奶,的結婚禮物呢?”

“已經娶到了瑪麗,還再需要什麼禮物麼?”艾美奶奶毫不客氣的反問道。

她這麼一說,巴德爾還真是無言以對了,於是隻能拉著瑪麗,指給她看那些陷入琥珀裏的小蟲子,或者隱藏某塊瑪瑙中的一滴水,最後,他指著一堆亮晶晶的寶石笑了起來,“看那些鑽石,它們來自於那位上了斷頭台的法國王後的那條著名的項鏈。”

不列顛的男女巫師們雖然對麻瓜世界不是那麼的關注,但對於不列顛的老鄰居法國所發生的一係列巨變,他們也相當清楚,因為那直接導致了一大群法國巫師避居到英格蘭南部,瑪麗當然也就聽說過麻瓜的國王和王後都被送上的斷頭台,她也看到,幾乎是所有的鑽石上,都有鑽孔。

“巴德爾,的父親從來都不會買東西,”艾美奶奶他們身後說,“這些鑽石上積累了太多的怨氣,它們又被打了洞,所有的靈性都已經消失殆盡了。”

“爸爸說他隻是一個合格的商,而不是一個合格的男巫,”巴德爾對瑪麗聳了聳肩。

“艾美奶奶,如何判斷一塊寶石上的靈性呢?”瑪麗覺得討論她未曾謀麵的公公沒什麼意義,於是便嚐試著轉移了話題。

而這大概就是艾美奶奶畢生研究的問題了,她立刻拉著瑪麗的手,熱切的講解起來,她一定講了很多玄而又玄的內容,因為瑪麗發現,巴德爾翻譯的句子,居然變得越來越短了。

但瑪麗還是有所受益的,她很快想到一個問題,“艾美奶奶,海裏的海螺和貝類,是不是也有某種靈性呢?”

“可以去研究,小姑娘,”艾美奶奶慈祥的笑了,“山裏住了一輩子,也沒見過多少海螺和貝殼,按理說它們中的一些肯定也具備靈性,如果找到了什麼,就拿來給看看。”

“哦,艾美奶奶,怎麼不早說呢?”巴德爾嚷道,“切斯特的海邊有無數的海螺和貝殼。”

艾美奶奶轉過頭去不理睬巴德爾了,瑪麗趕忙捅了捅他,告誡他別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了。

巴德爾摸了摸腦袋,立刻轉移了話題,“咳,艾美奶奶,會和談談的那位新嫂子麼?知道一直很擔心。”

“她不會給帶來太多麻煩的,”艾美奶奶看了看巴德爾,又看了看瑪麗,她似乎還想要說點兒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格呂耶爾這樣的古老山村裏,晚上大家都是很早就休息了,還不到九點,艾美奶奶就讓巴德爾抓緊時間去村裏的客棧投宿,“瑪麗可以客廳裏的壁爐旁睡一晚,”她說。

“帶了折疊帳篷,那是一座大房子,”他趕忙回答,“讓瑪麗也跟住帳篷吧。”

但瑪麗總覺得艾美奶奶還會跟她說點兒什麼,便還是留下了。艾美奶奶變出了一個厚厚的軟墊,又給她拿了一條大毯子。

一開始,艾美奶奶什麼都沒說,一直到瑪麗準備睡覺了,她才走過來問她,“瑪麗,和巴德爾是彼此相愛的吧?”

瑪麗被這突兀的問題嚇了一跳,本能的點了點頭。

“菲波斯和他妻子也是彼此相愛的,”她又說,“瑪麗,覺得巴德爾一直不知道這一點。”

瑪麗一時間並不能領會她這句話的意思,但她還是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艾美奶奶,會盡量幫著巴德爾的。”

最後,艾美奶奶壁爐裏加了某種有益於睡眠的香料,這一夜,瑪麗都睡得很踏實,而且不到六點就醒來了。

早餐還是有大塊鮮嫩的奶酪,吃完早餐還不到七點,巴德爾就說,他要帶著瑪麗去山上逛逛。

“去吧,”艾美奶奶說,“這次逛過了,下次們度蜜月就不必專門到這裏來了。”

現正是合適的季節,山坡上盛開著各種各樣的野花,巴德爾說,一定要走到山坡頂上才能看見後麵的雪峰,可走上去之後,山上的雲卻也起來了,正好遮住了峰頂,什麼都看不見了。

“哦,瑪麗,既然看不見雪峰了,”巴德爾卻似乎一點兒也沒受到影響,他很開心的笑著,“讓們來幹點兒正經事吧。”

瑪麗的反應一向不快,特別是這種生大事上,於是,當巴德爾已經異常敏捷的牽住她的手單膝跪下來之後,她似乎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瑪麗,”巴德爾認認真真的問,“願意嫁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