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2 / 2)

“願意、願意!”齊磊睇著練如灩,清朗地笑了:“哪有徒兒是躲在旁邊看師父冒險的?這場戲,我演定了!”

“那好!不過,咱們能套招演練的時間不多,這兩天,你就辛苦點兒,陪我這師伯動動筋骨吧!”

“沒問題,就這麼說定。”

兩個男人擊掌為諾,相視而笑。

久久插不上口的練如灩,這時,終於寒了鳳眸硬了嗓:“你們兩個,竟然完全不問我的意見?”

垚冰笑得狡猾:“嘿嘿,這個問題啊,你們師徒自個兒慢慢解決,我這外人總不好管家內事,就此告辭啦!”說完,便悠悠閑閑地晃出了絕天門。

如今,這裏隻剩她和齊磊了──練如灩沒來由地覺得一陣慌。這下可好,留著的問題怎麼慢慢解決,她心底著實沒半點計較呀!

沉默維持許久,還是齊磊先開了口,聲音悶悶的:“師父,你是不是不想看到小徒?要不然怎麼看東看西,就是不看我?”

“沒。”她隨口答了句,心躁地起身踱步。

齊磊跟著站起來,挨在她的身側,練如灩往左走三步,他就跟著走三步,往右走五步,他就跟著走五步。

練如灩猛地停步,齊磊趕忙收回剛跨出去的一腳,見師父仍低頭不語,他伸手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師父,如果小徒哪兒做不好,你盡管說,我一定改。別這樣一句話都不吭,更不要……更不要突然就沒了蹤影。”想到那天發現師父留信離去時的情形,簡直跟天垮了、地崩了沒兩樣……

“別再喊我師父了。”練如灩總算啟了檀口,抑低著嗓道:“我不是說了麼?以你的修為,已經能夠自我鍛煉,不需要我這個師父了。”

在離開濮陽前,她早已明白能夠傳授給他的武功不多了,為此鬱結於心,連續數夜不得好眠,想以武宣泄,甚至差點走火人魔,累得他受她一掌。░思░兔░在░線░閱░讀░

“師父在信上寫得很明白,我知道,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

“不開心?怎麼會?這代表你的武功又精進一層了。”練如灩扯了扯唇角,造了個笑:“不是有個不知名的對手,你始終念念不忘要和他赤手空拳比高下麼?又或者,你可以拜其他人為師,學習更精深的武學?”

“不不不!這些我都不要!”他頻頻搖頭,說得決絕。這些日子以來,惶惶不安的滋味兒他嚐得夠了,也嚐得怕了:“我隻想跟著師父,永永遠遠,一輩子都不要離開。”

“這些不是能信口說說的話,我就當剛剛沒聽見,你別再隨意說了。”眼眶微熱,她背過身去,刻意冷漠地說。

“師父,不是這樣子的!”他急得大喊:“我是當真的!”

淚水懸著,險些要落下。想說什麼,字句卻哽在喉頭說不出呐!

齊磊見她沒有回應,心愈急、腦愈亂,想也不想便從後摟上了纖腰,臉頰挨抵著螓首:“師父,好不好?別趕我走!別趕我走!”

“你……”陽剛的男子氣息溫熱加風,吹皺一池心湖水,練如灩隻覺身骨像化了似的,全然使不出力。

“師父,別趕我走、別趕我走、別趕我走、別趕我走、別趕我走……”說他無賴、說他蠻橫都沒關係,反正,在沒聽到想要的答案之前,不放手!他絕不放手!

好半晌,不知在齊磊叨念的第幾個“別趕我走”後,幽歎遍了出:“唉……齊磊,我該拿你怎麼辦?”

“別趕我走,好不好,師父?就這樣,別趕我走。”臉在她發頂輕輕蹭著。

在他的懷裏,練如灩緩緩轉了身,對上他泛著水氣的清眸,不禁含笑地軟軟斥了聲:“當真是個笨徒兒,這樣就哭?”

她蘊在眶裏的淚因笑震落,在雪頰劃出兩道晶瑩。齊磊趕緊伸手,笨拙地替她揩了揩,俊容卻滿是陽光笑容:“如果小徒是笨徒兒,那師父豈不成了笨師父?”

“這會兒嫌起師父來了?”

“師父誤會啦!”齊磊笑露一口白牙:“瞧,笨師父收了笨徒兒,這表示咱們師徒合該湊在一塊兒,永遠不分開。”

心裏還是隱約覺得不安,練如灩不著痕跡地自他胸`前沿開:“這些……等事情結束之後再說吧。”

“哦。”他微笑地搔搔後腦勺,猛地想起了件要事,立即動手解腰帶。

“你、你做什麼?!”練如灩飛快背過身去,羞得不敢看。

身後的齊磊嘴裏似乎喃喃計算著什麼,半晌才笑著說:“嘿嘿,師父啊,和師伯對打這個工作,非我不可啦!”

他竟然說得這麼絕對、這麼有把握?練如灩偷偷、偷偷往後覷了眼,見他拿著腰帶眉開眼笑地看著,忍不住好奇地問:“你那腰帶,和這檔事兒有關係麼?”

“當然有啦!”齊磊咚咚咚跑到她麵前,將腰帶背麵亮給她看,上頭寫了一個又一個的“正”字:“師父,小徒算過,那幾天你不方便動手呀!”

“嗯?我不方便動手?”她還是不解。

“東方大夫曾要我盯著師父,不能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