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段(1 / 3)

者如風中亂柳般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哼唧唧地叫著疼。

“喲喲,你還會生氣啊。”重雪上前盯著他笑,“我還以為你就是那蛻了殼的海膽,泡水就化呢。”

於槿然狼狽地瞪了他一眼,跌跌撞撞地起身,“死夾子,看你撿的那臭小子!”

華賢眼底沒半分同情,僅是淡淡一掃,很是不屑地聳肩,“還是你管教的。”

“嗯,我想插句話,”蕾韻從男人懷裏舉起手來,怯怯地,“於先生,我覺得你有些過份了,就算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能罵一個女孩子是白眼狼啊,那太傷人了。”

於槿然憤憤道,“我說華太太,你重聽否?我罵的是白月那小貓崽子,不是說你!”

蕾韻生生地被雷了一下,抬頭看看丈夫,見後者一副想揍人的表情,頓時失語。

“槿然,這麼多年不見了,”釗堯歎了一口氣,“你還是這麼能編啊。”

“是啊,連我也差點被騙過去了,”重雪此時已經對那隻飛奔而走的小貓崽子萬分地同情,“你真是個大話精!還陪人家睡覺洗澡,虧你說得出來,老不修!”

於槿然顯然被他們刺激壞了,“你們在說什麼?”

“如果你真像剛才說的那麼照顧白月的話,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個女孩子?”華賢一把抱起蕾韻,“槿然,你比我太太還笨。”

蕾韻看著一臉錯愕、僵在原地化身羅馬柱的於槿然,默默地選擇跟隨老公的步伐,搬起石頭砸過去,

“老公,我覺得白月應該剃光他的頭發才是!”

那曲小調

經過這麼一場的烏龍鬧劇,蕾韻再沒有了遊玩的興致,一心隻想早些回家去。他見她堅持,也顧著她確是受到了驚嚇,便訂了後天的機票回國。

是夜,重新回到熟悉懷抱的團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沉沉入睡。相反,她總是睡不到一小時便突然地驚醒過來,心悸地厲害。這是受驚後的典型反應,她亦不能免俗。隻要她一閉起眼來,便會想起那間白得滲人的房子,想起那水庫就要爆炸的窘迫,想起那綹被絞去的頭發。

那種突如其來的恐懼卻會在根植在她心底很長一段時間。就像是在夜間倒映在玻璃窗上的枯樹枝椏,在小時候的她看來,那便是猙獰的鬼爪。

她突然便覺得有些冷,把自己的身體往他的懷裏更貼緊了些,心髒處與他的密合。再搬過他的手枕在自己的腦下,穩穩地壓住。這下,她便完全地被他的氣息包繞住了,會讓她很安心。

他任由著她擺弄著自己,直到她找到她喜歡的姿勢,見她枕著自己的手半天都不動。他便以為她是睡著了,豈料她埋在自己胸口的腦袋動了動,突地抬了起來。在黑暗中,她的眼裏竟然是有簇奇異的光亮,像是一隻小小螢火蟲一樣,微弱卻堅定的光芒。

驀地,心便完全地柔軟了起來,連聲音都暗得不像話,“怎麼了。”

她張張嘴,細密的氣流掃過他的心口,含在喉嚨的話最後消失在他的唇間,化成一聲綿長的歎息。

她有一種急欲釋放的心情,好比在絕境的人總會懊惱著在有時間有條件的時候自己沒有縱情享受,徒留遺憾。因此,在劫後餘生之際,人心中禁困已久的欲獸便猛然破柵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翻身壓在他身上,她像隻暴躁的幼貓一樣張牙舞爪地撕拔著他的衣服。她的動作極為粗魯,很快衣服的緊勒和她那經過精心修剪的指甲便在他麥色的皮膚上留下了幾道不深不淺的痕跡。這幾下其實是不痛不癢的,可老男人卻適時地哼哼了幾聲以示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