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下,他嘴角噙著的笑意,他是高高在上的王,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裏的,又怎會注意到她的離去呢?
......
沿著來時的路,花嫵玥獨自走在幽冷的小路上,風過,吹來兩旁的樹葉沙沙作響,耳邊還不時傳來禮花綻放和人群哄笑的聲音。
熱鬧和人群,絢麗和璀璨,注定是和她無緣的。
她有的隻是孤獨寂寞,現代如此,此刻更是如此。
斜倚在樹幹之上,花嫵玥半眯眼眸,微微仰頭透過那細細的枝縫遙望著那幽藍色的天空。
然而,此刻卻沒有了來時那種獨處的愜意,心頭反倒酸溜溜的。
是的,她嫉妒,嫉妒那些歡笑,嫉妒那些絢麗,嫉妒那些寵愛。
因為那些她也曾擁有過,卻像那煙花一般,還未來得及驚訝於它的絢爛,便被奪去。
“外婆外婆,我們一起去放煙花。”那間有些昏暗的屋子裏,一個穿著紅襖梳著兩個小辮子的女孩,使勁拽著老人要出門。
“好好,外婆陪我的小乖乖去放煙花。”老人取過圍巾和帽子,溫柔的替她戴好。
“靈兒,外麵冷,外婆年歲大了,等會爸爸來了,帶你去放煙花,好不好?”一美貌女子將桌上的飯菜擺好之後,上前將她抱住,親切的哄道。
是的,她很美,可是,她卻記不清她的樣子了。
晚飯過後,外麵禮花紛飛,鞭炮齊鳴,好熱鬧。
“爸爸,爸爸,好看好看。”坐在男人寬厚的肩頭,小女孩舉著燃放的煙花,笑的更加燦爛。
“靈兒,好好坐著,別摔著了。”女人和外婆分別位於兩側,用手扶著她的小身子。
“沒事,靈兒,家裏還有那個大的,等會咱們一起放...”男人爽朗的聲音給女孩更多勇氣和快樂,“好啊好啊,還要,哈哈,爸爸真好。”
不知何時,一顆晶瑩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流下,在她嬌美的麵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濕痕。
一件披風恰在此時輕柔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花嫵玥一怔,本能的扯過披風,就要扔出。
“皇後娘娘一人在此,難道是在等本王麼?”獨孤冷撿起地上的白兔麵具,輕輕拍了拍上麵沾的灰,又遞給了她。
“你怎麼會在這裏?”接過麵具,花嫵玥冷冷的問,此刻,他不是應該和眾人在那裏享樂的嗎?
“嗬嗬,當然是看皇後一人寂寞在此,本王過來相陪了。”一手扶在樹幹之上,他將她圈在了懷內,銀色麵具後麵,那雙幽深的眸子灼灼發光。
花嫵玥定定的望著他的臉,這張戴著麵具的臉,突然,那個惹禍精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哦,原來是你?”她驚愕的指著他,該死的,怪不得在樹林裏看到他的時候,覺得好像很熟悉,尤其是那種沒正經的聲音。
“嗬,本王真是開心,你終於記起了。”他似笑非笑道,一手掀掉麵具,露出那張俊美卻又不羈的臉。
白了他一眼,花嫵玥無心再和他糾纏下去,便想伸手將他推開,孰料,他另一隻手霍然攬在了他的腰際。
“放開。”她森冷的令道,全身一片僵硬。
“怎麼?又想逃之夭夭?”他笑,唇角閃過譏諷,手裏的力度卻更緊了緊,好似要將她的柔軟直接欠進體內。
這一次,他倒想看看她如何逃的開?還像上次那樣將他丟給官兵麼?如果她敢那樣,他倒無所謂。
“放開。”感受到他的堅硬,花嫵玥聲音更冷,雙手在他懷中已經握成了拳頭。
這個男人,屢次惹上她,而且總能惹毛她,她是不是該給他點懲罰呢?
“不放。”獨孤冷霸道的笑開,壞壞的眼眸緊緊盯著窘迫的她,他喜歡看她慌亂無措的模樣,尤其是咬牙切齒不甘又無奈的神情。
“已經讓你逃了兩次,本王絕不會再讓你逃過第三次。”另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他逼迫她正視自己的臉,並且綻放出一個魅惑無比的笑,低聲問在她的耳畔,“難道你對本王就一點不動心麼?”
他暖暖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側,讓她的怒火更甚,混蛋,花嫵玥咬住唇瓣,眼角卻閃過嫵媚的笑意。
男人,這可是你自找的哦!
手裏的白兔麵具還在,那上麵無數根柔軟的絨毛還在,很好!
“玥兒。”見她不說話,他更加的放肆起來,雙手輕輕的揉著她的腰肢,薄薄的唇瓣熟稔的碰觸著她柔軟的耳垂,引來一片酥|麻的戰栗。
“嗯!”果真是個高手,花嫵玥心底冷笑,手裏卻抓著白兔的毛發,這些絨毛她看過的,雖然柔軟,但是卻極具韌性,和在一起摸起來軟,可是單個的卻如同細小的綿針。
“王爺,想不想來點更刺激的?”嗖的一轉身,花嫵玥雙手敏捷的推過他的胸膛,將他死死的摁在了樹幹之上,一雙美眸嗜血卻又魅惑的望著他。
“玥兒想要怎麼玩?”他頗為享受般的舔了舔粉潤的唇瓣,幽深如黑洞般的眸子此刻正耀著一圈又一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