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怎麼也不打聲招呼,眼瞎不成?”
幾個哥兒湊在一起,開口的是叫陳秀兒的哥兒。
陳清文手指泛白差點要扔掉扔掉肩上的扁擔去和那陳秀兒理論理論,可是他放棄了,畢竟自己什麼都不如他。
“大概是啞了,嗬嗬嗬。”
幾個哥兒霎時間就笑圓了盤。
“我讓你們欺負我哥哥。”
陳吉拿起手上的小石子把那幾個人都打跑了。
“哥,你沒事吧!”
陳清文看著這樣的陳安既感動又擔心,自己的弟弟也知道照顧自己了,擔心的便是那幾個哥兒嬌生慣養怕是會找麻煩,想了想二話不說便帶著陳安回家。
回到家便看到村裏的媒婆又來了,無非就是讓自己給隔壁村的吳老員外做填房,也是除了老頭子誰還會喜歡自己?自小時候自己被相士說成克夫的卦象之後就誰都不敢接近自己了,還有自己的相貌平平沒有那陳秀兒一半嫵媚,怕是除了做小衝喜沒有別的去路了。
“王媒婆,我說了我家清文不同意做小的。”
“那老哥不是我說啊,這清文要長相沒長相,命格還不好,難不成以後做老哥兒,說出去不讓人笑話。”
聽到這裏清文的爹爹皺眉不語,可是卻氣急了陳老父親。
“滾,我們就是老哥,做那垂死老頭子的填房然後替大房殉葬,你真是打了手好算盤,說說你收了人家多少銀子,做這缺德事。”
陳老漢急忙的拿著掃帚便將王媒婆轟了出去,便看到眼睛紅紅的陳清文領著陳安站在門口。
“哭哭哭!做飯去!以後就安心留在家裏照顧我們兩個老的,等安兒長大了接著照顧你,以後安兒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別一天天想東想西!”
陳清文聽完陳老漢的話點了點頭,眼淚還是如雨期將至。
褚東這一路風雨兼程如果沒有空間泉水的滋潤想必此時已經變得風塵仆仆不成樣子了,褚東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算得體,月白色的裏袍在青灰色的外袍襯托下更加顯得氣質出眾,就在自己一番心理建設時,便聽到小孩子的哭聲和鞭子揮舞的響動聲。
“給我狠狠的打!敢欺負我陳秀兒,你個小毛孩跟你那哥哥一樣可惡。”
聽到這聲尖利的聲音褚東不禁惡寒,想了想還是人命要緊,狠了狠心走近便看到一個瘦小的小孩被吊到河邊的樹上被幾個漢子打著,旁邊還有幾個個子稍矮塗脂抹粉的男人談笑著,這些哥兒怎麼沒有一個比得過原大哥家的瑾哥兒的?褚東忽然覺得自己這輩子真有可能孤獨終老了。
“慢著!你們幾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未免有一些恬不知恥吧!”
陳秀兒抬頭一看這漢子長得可真俊,小麥色的皮膚高大的身材還有那黑亮的眸子,真是自己的夢中情郎啊。
陳秀兒和身旁那些哥兒理了理衣服再無囂張的姿態,柔情似水般看著站在對麵的褚東。
“這位哥哥你是不知道這小鬼和他那哥欺負我們這些柔弱的哥兒,嗚嗚嗚嗚,無奈我們才找兄弟們教訓教訓他的。”
說著還拿著自己的手帕假裝抹眼淚,這舉動令褚東有些無語,可是事情沒有給陳秀兒更多展示自己的機會,原本吊著陳安的那棵樹杈斷了!陳安立馬掉進那水流湍急的河裏,年紀才六歲的陳安哪有能在水裏自如的好水性再者這雙手雙腳可是被綁著的!陳秀兒和其他人都慌了,褚東想也沒想二話不說跳進河裏,將沒有反應過來的陳安抱在懷裏,陳安被水嗆得說不出話,隻能小聲的嗚咽,就在褚東將陳安救上岸時這一幕被陳清文看到了,陳清文再也按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揪住那陳秀兒的頭發狠狠的揮著拳頭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