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嬤我東哥不是上門的,自是和你家比不了的,你這麼長時間沒有回村裏怕是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吧,先問問陸大叔再出門說話吧。”

陳清文一筷子放在了桌上,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不悅。起身準備去柴房燒水泡涼茶,他自然知道這於堯的人品除了攀比之外其餘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可是今天這話著實讓陳清文憤怒。

“你瞧我,這一個月在我哥哥家養的太好了都忘了打聽這些事了,不好意思啊清文他夫君,對了陳家的你看我最近是不是白了?年輕了?和你家清文比不起,但是比你家那個新來的親戚是不是白了不少?”

這於堯摸著自己那張老臉一邊打量坐在陳阿嬤身邊的烏善,黑黑瘦瘦的看著跟個鬼一樣一定沒錢又沒勢,在褚東那裏比不過這裏他可是占上風。可是搞笑的是打這起於堯再也不敢說自己白了,甚至見到烏善都不好意思。

“那不是我親戚是新裏正的夫郎,而且烏善他是外族人皮膚天生就那般顏色,自然沒辦法和你比。”

“喲,你瞧我在我哥哥家被哥哥寵壞了腦子都不好使了,哈哈哈。”

聽完陳阿嬤這句話於堯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剛剛回家就得罪了新裏正的夫郎,而且還因為那麼弱智的問題,為了讓自己不掉價故意裝作淡定的說了一句就風騷的轉身走了留給眾人一個華麗麗的背影。

“這就是陸燕的爹爹?跟他們家裏的人不太一樣。”

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看熱鬧的烏善來了這麼一句話。

“我也覺得,我甚至覺得陸大叔配他浪費了。”

這麼一比陸大叔真的是正直且不做作的好人了。

“好了,別因為這小插曲壞了心情,他就那樣除了愛攀比別的還不錯,隻要你順著他說話他並不壞,隻不過每天都順他其實挺累的,他曾經還和陳秀兒比美呢。”

陳阿嬤端過陳清文遞過來的涼茶不甚在意的講著於堯以前的故事,褚東想著這人是有多奇葩,為什麼偏偏活在一杆尺子下麵呢更可笑的是自己連尺子都沒夠到呢。

“爹爹你怎麼來了。”

陳薑麵帶驚慌的看著此時正站在後門等著他的爹爹,眼圈紅了起來這幾日的委屈仿佛如開閘的洪水一樣迸發而出。

“我的薑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你夫君欺負你了。”

見陳薑臉色非常不好仿佛比回門的時候瘦了很多,陳二家的心揪著疼。隻是自己的哥兒就在自己懷裏哭自己問什麼都不回答真是急壞了,好在過了半晌陳薑抬起頭將垂下的一縷青絲別於耳後,眼睛紅腫的看著自己的爹爹。

“爹爹,我能不嫁了嗎?薑兒寧願做一輩子的老哥兒。”

“快告訴爹爹他們欺負你了還是?你要記住薑兒,不能軟弱你要扳倒所有害你的人千萬別提回去做老哥兒這件事,你父親那麼一個好麵子的人怎麼會讓你這麼做?”

陳二家的慌張的撫摸著陳薑的後背安撫著陳薑。

“爹爹,吳溟他要再娶,隻因為一個算命的說我妨夫。”

說到這裏陳薑更委屈了,自從和吳溟成了親,這吳溟和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完全不一樣,整日也不見個人影。自己問起就說是懸梁讀書自己想去書房看看可是那人根本不讓自己進去,還經常嫌棄自己是鄉下來的,沒錢沒勢家裏本身都夠拮據了還要養活他,而且吳溟還說他和他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沒有共同語言。陳薑覺得這和早些日子與自己相看的人仿佛不是同一個,這讓陳薑傷心極了。

陳二家的實在聽不下去了推開後門就嚷嚷著讓吳溟出來。

“吳溟你個小兔崽子給我出來!當初誰說的一輩子不會納小的?看八字的時候不是沒有紕漏嗎?怎麼現在我薑兒又妨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