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以後指不定用上呢。”

高冉拿著一個陳老漢慣用的大蒲扇來回扇動。汗濕的臉上笑意滿滿。

“謝謝你了高冉,以後好好保護我哥和我的雙親,他日再遇定當感激不盡。”

“瞧你說的啥話!那都是我的本分,不過再見麵的時候小將軍記得給我帶壺酒就行,小主君釀的酒簡直了。”

“我沒打擾到你們吧?小東來,我把今天下午的土豆給你運來了。”

陳浮從大門外彈出個腦袋,高大的個子這般模樣不免的有些滑稽,高冉見狀憋著笑識相的走開了,還不忘衝著褚東擠咕眼睛,褚東沒有在意這個而是快步的走向陳浮。

“浮叔謝謝你!今天下午多虧你了。”

“不麻煩,你這幫我籠絡不少民心你不知道今天下午陳二狗的兩個朋友也來賣土豆了,可是夠熱鬧的了。還有就是我夫郎托我問你清文怎麼樣了?”

“這樣就好,我夫郎今天下午好多了,臉色還行就是怕他有事就一直在旁邊盯著點。”

“他們哥兒都是這樣的,有個娃也是不容易咱們要多擔待著點,以後你夫郎發脾氣可千萬別還嘴,有啥不爽的跟我說,這些我都有經驗。”

褚東拿出自己身上的銀錢算好了一並給了陳浮,因為自己下午沒有去,給村民賣土豆的銀錢是陳浮幫著墊付的,陳浮收了銀錢連查都沒查就走了。

送走了陳浮,就研究著晚上做什麼菜,看柴房裏肉食沒有了想著去空間看看,可是又想到這自家的親人都在如果哪個一不小心暴露了再嚇到他們就不劃算了。和正在做衣服的葉雲和陳阿嬤說明情況就走了,去了山上。陳老漢和褚為之去了王成那裏下棋去了褚東有些不放心一個大宅子裏這三個人守著,但是想想陳阿嬤的戰鬥力還是放棄了在外麵把門鎖上的念頭。

去山上的路上恰巧遇到了陳二急匆匆的趕著驢車,眉頭緊鎖就像能夾死個蚊子般,身邊還有一個瘦弱的可憐的男孩,第一眼看過去是真的瘦,就好像一副骨頭把那慘綠色的衣服支撐起來了似得,在看去那對眼睛,毫無神采特別是側視的時候,總是流露出怯儒、推拒的神色。他穿一身慘綠羅衣,頭發以竹簪束起,手指不停的捏著自己那袖口垂下的布料,天邊晚雲漸收,淡天琉璃,慘綠少年的臉色灰敗。看了那男孩額頭上的福印兒才猜出這是陳二家最受寵且前不久嫁給秀才的哥兒陳薑吧。

“二叔忙著去哪裏啊?要不要我幫忙。”

陳二這才看到身著粗布麻衣的褚東手裏還提著把弓,看樣子應該是要上山的,心裏想著有個人去幫把手自己也不用那麼累可是又怕人家笑話了去。剛到嘴唇邊的話又被自己生生的咽了下去,晃了晃神才尷尬的輕咳兩聲,想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可是這樣的模樣卻讓看了的人覺得苦澀。

“沒啥事,你忙你的!”

陳薑終於看到了那個一直被自家爹爹背地裏罵的負心漢,可是那人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一個能把人拋開的負心漢,反而是吳溟剛開始一副踏實老實的模樣,現如今卻把自己的爹爹告上了官府。想到這裏陳薑覺得這秋天的風吹到自己的耳邊都像是一聲聲的嘲笑,仰頭看著因為落日而染紅的天空,整個橙色的光芒罩在了自己的臉上,他不怕晃眼靜默著像一尊木雕那樣沒有任何表情。

褚東看著這三個人在驢車上的種種表情再加上陳二家的沒有跟著去,心裏想著恐怕是誰出了事,但是人家沒有讓你幫忙不是,跟上去反而會被詬病。想了一會兒便提著弓箭去了山上,爭取快去快回,陳清文以前就不允許自己傍晚上山的,今兒看他睡得那麼熟也沒有想著去打擾他,在山上的時間永遠很快,與動物競速與落山的太陽比快,提著幾隻野兔和野雞哼著小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