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射了兩發空包彈,混在了其他人的聲音裏,紀策當然是沒有發現他的。
然後紀策開始找人,拎出來一個就是5公裏,並且扣兩分。他向梁上君附近走過來的時候,梁上君有點緊張,自己做的假目標總共有五個,其中有三個對紀策起到了迷惑作用,然後紀策就這樣徑直往他這邊走過來。
梁上君努力找著紀策的破綻,心想如果真要被他找到了,至少要先發製人把他擒拿住。但是作為一個狙擊手,他自己也知道,老練的狙擊手走路的時候都是有防備的,尤其他在專注於一件事的時候,那就像鷹隼的備戰模式,毫無破綻。
紀策停頓在梁上君前方一公分處。如果他再往前走一步,他的軍靴就會牢牢地踩在梁上君的天靈蓋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敵不動我不動,梁上君這樣想,這時候拚的是心理素質,不能動,不能呼吸,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存在感。
可是……
紀策在梁上君的跟前蹲下來,用手撫開他布置的幹土和防水布,笑著說:“嘿,梁上君,我找到你了。10公裏,扣五分。”
梁上君坐起來:“怎麼發現的?”雖然時間緊迫,他沒有做更好的防護和隱藏,可是他有信心,在表麵上絕對看不出來,就算紀策真踩在了他的腦袋上,他也未必能發現。
紀策望著他笑,梁上君被他看得有些無措。
他突然湊在梁上君的耳後根,輕輕地嗅了嗅:“你早上抽了四根煙,這麼重的煙味,你當我傻的嗎?”
梁上君震驚:“你是狗嗎?!”在這種情況下,隻有軍犬能分辨這種味道吧!
紀策攤手:“誰讓你挑戰我的嗅覺。”
於是梁上君頓悟了三件事:
一,紀策不是以眼睛作為第一感官的,所以當他分析一件事物時,會先用“我聞到”而不是“我看到”;
二,紀策一天隻抽一根煙不是因為他摳門,而是作為一個專業領域的狙擊手,他的職業不允許他讓自己的身上沾染煙味,盡管他是個無可救藥的煙槍。
三,這個人,真的是一隻槍鬼。
最後紀策用梁上君作為反麵教材下了結束語:“如果你們想在戰場上活命,你們周圍環境是什麼味道,你們就是什麼味道。從現在開始,嚴格禁煙!”
一時間,哀鴻遍野。
“喂,一天給我一根好不好?”梁上君吃不消了,這是他第一次對紀策用這種語氣,隻是想著哪怕抽一根也好。
紀策很受用他這種態度。可是他仍然叼著自己那支寶貝煙,抽得異常緩慢。
“紀策,你太不人道了。”
紀策依舊不甩他:“我說禁煙就是禁煙,這才兩天你就受不了了,你怎麼給外麵那些殘兵做榜樣?”
梁上君沒話說,但是他又實在不服氣,戒煙好歹也是要慢慢來的,就算是伽藍一貫的強迫作風,也應該滿足一天供應一根的合理要求,而且紀策自己不也是一天一根抽得歡嗎。他這樣想,可是不敢開口,畢竟他現在的分數也不多了。
紀策望著他明白寫著“我在賭氣”的臉,忍笑忍得內傷,他故意坐到梁上君的身邊抽煙,煙霧繚繞在兩人之間,他美其名曰:“我大發慈悲,幫你解解饞。”
梁上君說:“你這叫解饞?你這分明是勾引!”
紀策的眼睛忽然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