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3)

一個傷口上摸過,顫唞著搔刮那些暗紅的血痂,讓他痛癢難當。一下一下,一深一淺,每一個地方都敏[gǎn]地要發瘋。

疼,他們都疼。快樂,他們都快樂。

在這張病床之上,他們都竭盡所能地享受,好像生怕遺漏什麼。

……梁上君有些迷離地看那些液體順著肌理劃過,濡濕了那些繃帶的邊緣,還有那些暗紅的痂。忽然他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有些發顫地喃喃:“嘶,燙……”

【尺度是神,此處修改。未修改版請見“作者有話要說”裏的鏈接。】

紀策心裏不可自抑地一陣軟,攬著他的手臂收緊,貼近他汗濕的臉龐,擦過細密的水漬,用親吻來了結問候:“嗯……回來了。”

他聽見了的,他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歡迎辭,他聽得很清楚。

把流放變成歡場,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胡鬧?對,是胡鬧了點。

但你試過麼?拿生死來歡│愛的感覺。

真的是極痛苦,也真的是極樂,就像個痛快淋漓的戰場。

你是我的戰場。

我們都不做逃兵。

梁上君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床鋪和紀策和自己,推開窗戶,讓風吹散屋子裏殘留的氣味。然後他靠在窗戶邊點燃一根煙。

“我以為你傷重得要死了,現在看看……”他來回掃了眼紀策的全身,“好像還行啊你。”

紀策揶揄道:“我早說過,我手裏有‘槍’的時候,千萬別試圖勸降我。”

梁上君切了一聲:“得瑟吧你。”

紀策盯著他手裏的煙,忽然問:“白三五?你哪兒來的?”

梁上君咧開嘴角:“老錢替你搞來的,然後被我偷來的。”

紀策憤慨地譴責他:“呆賊你這就過分了。偷抽我的煙也就算了,你別在我麵前抽啊,這誘惑太大了。”

“嗬嗬。”梁上君笑起來,吐出煙圈慢慢化去,“誰說我不是在誘惑你呢。”

紀策偏了偏頭,從他這角度看過去是背光,隻能看見梁上君明潤的一雙眼,在煙霧繚繞裏注視著他,認真又迷蒙,襯著窗外的夕陽斑斕,橙紅色越過梁上君的發梢肩頭。

這些都鋪在他的眼眶裏,猛然間就掩蓋了那些血淋淋的夢魘,讓他昏昏欲睡……

再清醒的時候已是隔天,但他很清晰地辨認出自己的口中有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一直順著他的血管蔓延全身,舒展開筋骨,神經末梢好像都在跳躍。

這味道的成分?白三五、呆賊。

作者有話要說:我了個去,這章刪減修改了很多才貼出來,理由不解釋。

所以,老規矩,直接投奔這邊吧:

但是請不要隨地留言,您瞅準咯,留 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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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

我不學我爸,他太窩囊。

第五十一章

紀策這段時間一直在反複發熱,好在沒有其他大的問題,傷口愈合的速度也正常,幾天後已經能拄著拐下地去看肉蛋。

肉蛋也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常常拖著紀策的膀子嚎,說麥子走了,麥子怎麼就走了,麥子說他能撐得住的,一回神怎麼人就沒了。

紀策也沒別的話可說,他隻能勸慰肉蛋說他會讓上麵給麥子一個交代。

這兩天有個小演習,梁上君忙得跟陀螺似的,又是一連又是七連,調兵部署他一個人張羅,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看紀策。紀策也不大在意,他隻是每每想到上次的胡鬧就樂嗬,不過也真是不能再來了,那天護士小妹盯著他床單研究了半天的模樣他可受不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