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齒列到上顎,越深越暖,越暖越甜。
略微分開的時候梁上君喘著氣,有些尷尬地說:“現在不僅僅是床暖了。”
人也暖了,過於暖了。
紀策但笑不語,手牢牢地按在梁上君的後腦勺不讓他退縮。被那短短的頭發紮著,並不覺得刺疼,他發現梁上君的頭發看上去很剛硬,真正握在掌心裏的時候卻是有些柔軟的,真的就像他這個人本身一樣。
他靠近這個人,壓迫他的嘴唇,吞沒他的呼吸,一點一點,慢慢融化,慢慢征服。嘴角不小心牽出的細絲被星光染成銀色,梁上君隱約看見,然後嘣的一聲,理智崩塌。
什麼戰爭,什麼生死,什麼紀律,都在他的腦子裏化作片片坍圮的瓦礫,被一張炙熱的彌天大網遮蔽得嚴嚴實實。
他側過頭,埋進紀策的脖頸,在幹燥的鎖骨處的皮膚上啃咬,留下兩行溼潤的痕跡。紀策悶哼了一聲,沒有再發出聲音,揚起一個戲謔又貪婪的笑,任他咬,而後把手伸向了梁上君的下`身。
哢嗒。武裝帶被解開的聲音,梁上君驟然驚醒。他瞪著紀策,神情扭曲:“現在?不可能的好吧!”
紀策不理他,解開他的拉練,怕他冷,隻扯下一點,之後冰冷的手鑽進去探了探,感覺到那一處不尋常的熱度,笑道:“我知道,但是既然升旗了,那就……”
那就盡歡吧。
梁上君的臉一下子紅了,被那隻冰寒徹骨的手揉著,他忍不住嘶嘶抽氣。心裏有點不服氣,於是他也探到紀策的那裏。為了讓他更“刺激”一點,他褪了手套之後還特意在雪地裏抓了兩把雪降溫,然後才碰上去。
“靠……”紀策被他摸得狠狠一顫,不由低聲罵道,“呆賊,你他媽滅火呐!”
梁上君等到手心漸漸回暖就開始慢慢動作起來。
寒冷與燥熱交互著折磨他們,兩人的動靜並不大,聲音也克製得極低,或者說,他們的聲音都被對方吞進了肚子裏去,水氣彌漫在唇舌糾纏間,繚繞著不依不撓,不離不棄。
灼熱融化了他們身邊的雪,體內湧出的滾燙在雪地上留下淩亂的痕跡。待他們終於放過彼此的時候,才看見頭上的那片深藍的夜空被雲朵遮蔽了,漫天的雪開始飄落,好像試圖掩蓋一切。
盡管知道兩人的體溫加在一起更溫暖,但是他們還是各自入睡了。分開一段距離,你活你的,我活我的,他們一向這樣,他們習慣這樣。
但是,在你需要的時候,我會去做你的盾。
這就是他們的忠誠。
雪霽天晴,他們在晨光中守候到了啟明星的璀璨。這是他們在這一次行動中過得最平安的一夜。
伽藍的主力很快牽製住了這一波偷渡分子,可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萬萬沒有想到,遜奈的“領袖”竟然就在這群偷渡分子中。
因此他們過於小覷了這些人的力量,無論是武裝的力量也好,或者是信仰的力量也好,他們也有他們的忠誠,他們用讓人難以理解的頑強衝開了一條路,拚盡全力保證自家“領袖”的安全離開。
麵對他們自殺式的抗爭,伽藍甚至損失了兩輛裝甲車,並且犧牲了四個小隊的士兵。團長在暴怒之餘也不得不表示了自己的欽佩,他說:“這他媽才是遜奈真正的力量。”
不幸的是,這樣的力量挑起了唐兆國的好勝心,他要毀滅它的欲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狂熱度。一聲令下,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擒獲遜奈的“領袖”,攻占他們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