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瑞在哪個病房?”呼尹楠問護士。
“你想要幹什麼?你現階段還是躺著休息比較好。”護士叮囑道。
“你們不是說我傷得不輕嗎?”呼尹楠質問道。
護士吞吞吐吐:“但是他傷得比較重。”
呼尹楠沉默了,護士說的傷得重到底是有多重,居然不想讓自己去探望。
“但是我想去看他。”呼尹楠認真地說。
護士看著呼尹楠,歎了口氣說:“好吧,你小心一點,他在樓上的四十七號房間。”
呼尹楠把呼思丙托給護士幫忙照看,然後肚子上樓去找盛澤瑞了。
走到了盛澤瑞的病房前,呼尹楠透過窗戶看著裏麵,隻見病房裏麵隻有這樣張床,一個幾乎渾身包滿了繃帶的人躺在床上,連臉都看不清楚,呼尹楠確定那就是盛澤瑞的時候,突然心裏一酸,手捂著臉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呼尹楠一手抓著門的把手,另一隻手捂著嘴抑製住自己的哭聲。
過了一會,走廊似乎走了幾個人過來,怪異地往呼尹楠這邊看了看,呼尹楠趕緊起身開了門進去。
呼尹楠不敢靠近躺在床上的那個人,隻是背靠著門盯著他看。
他,是盛澤瑞吧?是的,但是現在躺在床上的他已經完全認不出原來的麵目了,以前他對他有聲有色地說說笑笑,會對她發脾氣,還會哄她,也會在呼尹楠一次一次說要離開他的時候一把把她給抓住往自己的懷裏塞。
麵前的這個繃帶人給呼尹楠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坐在了盛澤瑞的旁邊,然後輕輕地呼喚道:“盛澤瑞?你聽到見我說話嗎?”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呼尹楠輕輕地碰了碰盛澤瑞的手,才讓自己不碰到盛澤瑞手上插滿的無數針管。呼尹楠摸著盛澤瑞的手,還是和以前一樣,盛澤瑞的手很大,一手就能輕輕地把呼尹楠的手包起來,也能輕易地製服她。但是現在這插著針管的手卻沒有了往日的溫熱,隻有無盡的冰涼。
呼尹楠覺得臉上冰涼,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了這麼的多。摸了摸自己的臉,居然已經流得滿臉都是淚。
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呼尹楠趕緊站了起來,問:“醫生,請問盛澤瑞的傷情怎麼樣?”
醫生看了看呼尹楠的臉,然後恍然:“哦,你就是和盛澤瑞一起被送進醫生來的那位女士?”
呼尹楠搓搓臉點點頭:“我是,您就是李醫生嗎?聽說是您給盛澤瑞做的手術?”
醫生看了看躺著的盛澤瑞說:“是的,我給他做的手術,被車撞到,不僅是大腿粉碎性骨折,身體的其他地方都不同程度的損傷。但是最主要的,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是因為他的腦部被撞出了一淤血,劇情的情況還得再等等幾天再看。現在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呼尹楠緊張地問:“醫生,您是說盛澤瑞變成了植物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會畢竟晚才醒過來,這個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