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吃嗎?”
“你……咳咳!你故意的!?”她捂著鼻子,好不容易才讓那股嗆勁過去。
男人不置可否,再次夾了快生魚片遞到她嘴邊,“再張嘴。”
她忙朝後避開,“我才不要再吃!”
“危瞳。”凝著她的眼瞳逐漸深邃莫測,“你知道今天我趕去公安局之前在做什麼嗎?”
“做什麼?”
“我在和夏輝集團的老總談融資投標的事,如果談成,這筆生意在未來起碼會給淩氏帶來九位數的盈利。”
他另一隻手慢慢撫上她的嘴唇,將上麵沾到的一點醬油抹去,動作輕軟無比,“可這事還沒談成,我就中途離開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淩氏有可能損失這筆生意……”危瞳的脊背陣陣發寒,開始在心裏算著九位數到底是多少錢,算出來後連心也開始發寒。
“剛剛聽陸路說,夏輝的老總對我中途離場很不滿意。”他似淡淡歎了口氣,“危瞳,你說這件事——”
“行了!我吃!”她心裏愧疚疊加,二話不說再度將生魚片吞了,於是又一次身不由己的熱淚盈眶。吃完後豪爽的湊上去,示意他繼續,不要客氣。
男人修長的指尖蹭過她睫毛,將沾在上麵的濕氣拂去,指尖滑落她嘴唇,在下唇輕輕摩挲,眼底某一瞬似有銳利的冷芒閃過。速度太快,她不排斥是自己眼花。
芥末生魚片就此結束,他擱下筷子,開口吩咐,“今天起回公寓住。”
“哦。”
“以後與人動手,必須在確保自己不會吃虧的情況下進行。”他繼續道。
“嗯……”她有點心虛。
“去遊泳池,不可以再穿比基尼。”
“呃……”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如果真想穿,可以在我們去海島度假的時候,那邊人少,隨便你。”
“哦。”她有氣無力,想到這次冷戰的目的到現在還沒達成,卻又被要求這要求那,心裏又漸漸泛起毛躁。
他像是知道她心裏的想法,接下來道,“還有,那件事不要再問了。我能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我們結婚了,我需要你的信任,同樣的我也會信任你,可以嗎?”
這樣低軟輕哄的口吻,她還能說什麼,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他唇邊漾開優美弧度,仍舊夾了塊生魚片遞到她嘴邊。
“還來?”
“放心,這個能吃。”他笑。
危瞳立刻表示自己有手,可以自己吃,但最終在對方“溫柔關切”的目光下作罷,並吃了有史以來最“廢柴”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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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要搬回公寓跟老公住,危老爹表麵沒說什麼,心裏卻很不舍得。兩人的結婚典禮最終定在九月,主要她怕熱,而淩泰提議的教堂婚禮是在白天舉行,所以選在氣溫較適宜的初秋。
自婚期定下後,危家那十一個師兄弟又開始騷動,整天聚在一處討論這事到底要不要跟大師兄說。
在危瞳本人來說,當然希望渃宸能趕回來參加自己婚禮,畢竟他是她重要的家人。可一來機票實在太貴,二來聽二師兄說他最近正在準備參加一個攝影展,非常忙碌。
最後這事就算擱置了下來,交由師兄弟們去處理。
這個問題可真把他們給難倒了,現在情況不比當初危老爹默許她和淩家公子的戀愛。兩人婚都結了,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不該幹的該幹的也統統幹完了,就算告訴渃宸也無濟於事。
可危瞳的婚事到底是大事,如果渃宸以後回國,知道自己錯過她的婚禮,保不準會更怒。
現在問題是,大師兄實在太能打,他們每一個都很珍愛生命,不敢做那個打電話的炮灰。
討論沒結果,最終由二師兄決定抽簽選出炮灰人選,最小的師弟不幸中選。那晚,眾人聚在道場等消息,一個小時後,倒黴的小師弟耷拉著腦袋出現,表示任務出現差錯,他聯絡不上大師兄。
眾人頓時鬆了口氣,不是他們不說,而是大師兄自己不配合,此事就此作罷,無人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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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這陣子無聊的發慌,因為回公司上班沒多久,保安部組長大叔就主動批了婚假給她,為期三個月!-_-|||
想來想去,應該還是之前在皇馬娛樂會所那出戲鬧的後遺症。
這事得從她搬回公寓住開始說起。
再回公寓,危瞳每天對著淩泰那張清雋優美的臉孔,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對她而言,目前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怎麼讓她的老公兼雇主喜歡上她,瘋狂的迷戀上她,深深的愛上她……
為此,她前後花費了三頓大餐,兩場電影,四頓下午茶,才算把兩個死黨搞定,讓她們改變了原本“淩大BOSS還沒有解釋當初吃完就跑你不許主動湊上去花癡”這個無商量性的原則。
其實嘛,她也不是真的不在乎,隻是她這人心胸寬廣,不怎麼愛記仇,也不喜歡斤斤計較。既然都和好了,也沒必要再去翻舊賬,努力現在展望未來才是當前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