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來,洛安便是從那時候起,跟自己開始疏遠的。
關慧心揉揉額角,“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不要衝動做出格的事。你應該明白現在的情況,時間已經不多了,淩泰絕對不會自己放手。這樣的麻煩牽製不了他多久,他野心有多大你自己清楚,到時可能會連你現在那份也一起吞了。”
“我不會讓他成功的。”仿佛是想到什麼,淩洛安眼底透出一股狠厲來。
在示意司機開車之前,關慧心慢慢道,“要做男人背後的女人,靜優還不夠格。明天你於伯父六十大壽,聽說他的小女兒剛剛從國外回來,這種時候如果能得到於家這個靠山,你的勝算會大很多。你懂我的意思嗎?”
淩洛安的手指關節緊了又鬆,仿佛在極力忍耐,最後還是無聲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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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沒有進去教堂打擾,她在他的車子旁靜靜等待,直到禱告活動結束,他走出來。
在等待期間,她用上機上網粗略查了查基督教徒在“床/事”方麵的要求,結果越看心越涼……
他看見她,停住了腳步,她從他臉上讀到詫異,但沒有多久這種變化又歸於平淡。
“你知道了?”
和那次她發現他是419男人時一樣的問句。
他真的是個非常冷靜和聰明的男人,而且也不打算說任何話來騙她。危瞳在心裏歎了口氣,問他,“如果那晚不是我,換作任何人,你也會跟她結婚?”
那張清雋幹淨的臉龐放軟了幾分,他走到她麵前,“我不會否認,因為我不想騙你。”
不想騙她,但也不想希望她知道起初是這個原因才令他接近然後結婚,所以才會一直隱瞞。
她移開視線,靜靜看著一旁地上斑駁的樹影,陽光灼熱的午後,溫度高的令人有些受不了。
她咬了咬嘴唇,再度看他,“那你告訴我,那天淩晨你著急離開到底幹嘛去了!”
他上前撫撫她的發,“我來了這裏。”
“這裏?”
“我來禱告。”或者說,是懺悔。那麼多年一直堅守的信仰,因為另一個信仰的破滅而有了人生裏第一次酒醉,第一次被誘惑,第一次彷徨的尋求慰藉,第一次的罪,“我給你留了話,讓你等我回來。可惜我回去時你已經離開。”
“祈禱……”危瞳有些淩亂,這男人一掖情後居然去了教堂禱告!所以說,他當初暗示自己因為打不過她才被霸王硬上弓然後要她負責這事……居、然、是、真、的!-_-|||
■思■兔■在■線■閱■讀■
危瞳原以為從他口中確定事實後自己會很毛躁,但此刻心裏最大的感覺居然是罪惡感!
酒果然萬惡啊!
那年,想她一個不正經的夜店少女酒後撒潑,就這麼硬上了一個虔誠保守優質的基督教男……
頭痛,頭很痛……這個事實讓她情何以堪!原來黃珊那次他不告訴她是因為不想讓她有這種罪惡感!她還一直想法設法讓他喜歡自己,現在想想,有了這個前科,她還指望個屁啊!
人生真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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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氣嗎?”回城的路上,她第五次問。
他卻依舊隻是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隨後淺笑。
惡女危瞳七上八下,趁著紅燈,再次搭住他手臂很認真的問,“說真的,你到底生不生氣?”
男人看了看她一本正經又略帶愧疚的臉,用修長手指敲敲方向盤,優美薄唇淡淡吐出兩個字,“生氣。”
生氣生氣生氣生氣……一瞬間危瞳腦袋裏隻有這兩個字!
他生氣,糟糕了,完蛋了!
“所以,你以後要做些讓我不生氣的事。”他又補充,隨後傾過身,在她頰邊吻了吻,“你好好想想,該怎麼做。”
危瞳被他兩個字搞的心不在焉,壓根沒留意他眸底轉瞬即逝的笑意。
於是,危家大姐大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終於想到了一個讓他不生氣的方法。
再於是,這天下午當淩泰回到公寓時,迎接他的是一紙留書。
留言裏再一次表達了她對六年前那件事的誠心懺悔,以及她此刻的內心的罪惡感。她已經想清楚了,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她決定讓他自由。從即日起,她搬回危家,也就是說,她決定跟他分居離婚……
那一刻,淩泰看著紙條,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笑。
所謂的自討苦吃用在此刻真是再恰當不過。
他拿起鑰匙打算去危家接人,陸路在這時來了電話。他接聽後沒多久就皺起眉,說了句我就來,匆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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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此次回家住有兩套說法,第一套是對危老爹的:想他了,所以回來住一陣子。第二套是對著師兄弟們發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