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2 / 2)

“渃宸才回來,別打打鬧鬧!”危老爹終於發話了,再度幫渃宸滿上一杯酒,兩人一起幹掉。

飯後,渃宸說想去附近散步,看看周圍的環境變化,危瞳自然是陪他散步的不二人選。眼看兩人踏出家門,先前一派歡欣的師兄弟立馬悄無聲息溜進道場集中。

對他們來說,渃宸的歸來雖然終結了來自危瞳的折磨,但另一個更大的問題卻猶如被啟動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那就是危瞳的婚姻問題。

至今為止,渃宸還不知道危瞳已婚這個事實。而同時,危瞳此次卻宣布分居回家住。由她最近的暴力程度可以得知,這個消息十成是真的。

所以,眾師兄弟一番低論,覺得還是不要把她結婚的事告訴渃宸比較好。反正她都離婚搬回家了,原定九月的婚禮估計也不會進行。

有錢人總是一會一個樣,要讓渃宸知道最寵愛的師妹結婚不到幾個月就被攆回家(大誤-_-|||),事情鐵定大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瞳瞳自己不說,這事就這麼算了,如果她自己說了,那這事也怪不到他們頭上。

各種計算討論結束,眾人各自練武、洗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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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晚溫度很高,風淡淡的,帶了些甜蜜的花香。

危瞳陪著渃宸,一路自老街穿行,偶爾遇上附近的熟人,危瞳便會主動跟對方打招呼,拉著渃宸獻寶似得表示自己大師兄從澳洲回來了。

聽到對方恭喜之類的話,便笑得愈發燦爛。

一直任她拉來拽去的渃宸忍不住出聲,“我回來真這麼高興?”

“高興極了!”她衝他眨眨眼,“走,請你吃冰激淩!”

十分鍾後,他們每人拿著個甜筒坐在了沿河的石欄上。三年前的春天,也就是在這個地方,渃宸告訴她,打算離開家一段時間。

那時她以為他隻是被冤枉辭退後的氣話,結果沒有多久,他就托人辦好所有手續,坐上了去澳洲的飛機。

他走的那天,她把自己關在房間,硬是不去送他。總以為像以往每次那樣任性耍耍性子,他就會妥協,留下不走。但結果他還是走了,而她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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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有些生氣,可日子久了又開始想他。之後那個夏天,她收到他從澳洲寄來的第一份生日禮物。讀著禮物裏夾著的信,她才慢慢理解了他的心情。

世界很大,男人總該趁年輕出去闖蕩,學習成長,累積收獲。一家人總是一家人,無論去的再遠也不會改變什麼。就算見不了麵,她明白他永遠都是那個疼愛她渃宸。

“大師兄,這回不走了吧?”危瞳朝他身旁蹭蹭,拉住他衣角。

他露齒一笑,隨手揉亂她的發,“怎麼,怕我跑了啊?”

“是啊。”她朝他挑挑眉,“就怕你又跑掉了。你不在,二師兄他們老欺負我!”

渃宸手臂一伸,勾著她脖子將她拉向自己,“是你欺負他們吧!”

“哈哈哈,你真了解我!”她在他懷裏抬頭,笑的得意,冷不防鼻尖一愣,渃宸已用甜筒在她鼻尖上噌了下。

惡作劇的結果自然和以往每次一樣,彪悍的危瞳勾住他脖子,用手裏吃到一半的甜筒塗了渃宸一臉……

嬉笑吵鬧裏,危瞳的心情一掃前幾天的鬱悶,變得輕鬆歡快。無論如何,渃宸回來了,以後單挑有他群毆有他無聊有他,一切一切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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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到淩泰打來電話,危瞳正在一個攝影展會上。

這是渃宸回國的第三天,他在澳洲得獎的幾張攝影作品會在這裏連續展出一周。危瞳雖然沒什麼藝術細胞,但聽聞渃宸得獎自然要來捧場。

明明隻有數天未見,但當她看到屏幕上跳動的熟悉名字時,心口竟一陣猛跳。

其實是已經決定好的事,這幾天也一直希望他出現把事情做個了結,可真正要麵對起來,她發現自己竟有逃避心態。

一旁的渃宸見她隻是發呆不接電話,便湊上前看了看號碼。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是:雇主。

“老板的電話怎麼不接?”

危瞳哦了一聲,朝渃宸示意了一下旁邊。剛剛走到較僻靜的一隅,鈴聲就停了,她很鴕鳥心態的舒了口氣,結果不到兩秒,手機又響了,依舊是那個名字。

她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熟悉的清晰嗓音一如既往的優雅磁性,“在哪裏?”

“外麵。”

“哪裏?”

“有什麼事?”她下意識緊張起來。

“告訴我地址,我現在讓陸路來接你。”

“為什麼讓陸路來接我?”難道是去辦那啥啥手續……

“你說呢?”他的聲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