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一邊安慰道。
聞言,歐陽玲眼睛又冒出了水光:“可是,表嫂好像不喜歡玲兒,昨日,玲兒不小心被周王殿下瞧了去,要將我畫下來,表嫂不僅不維護我的名譽,還讓我站在那兒不準動,等周王畫完才讓我離開,玲兒雖然隻是一個孤女,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表嫂就算再不喜我也不該如此侮辱我,這讓我可怎麼活得下去。”
寧汐揚眉,得,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舒母一聽,眼眸閃了閃,問道:“可是真的?”
歐陽玲說的話也算是事實,隻是一件事換了種說法,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寧汐也收斂了表情,認真道:“昨日表小姐穿了件薄衫站在亭中,恰好周王最近醉心畫仕女圖,不小心看到表小姐便來了靈感硬要將表小姐畫下來,等我得知這件事趕到的時候周王已經畫了一半了,也不知表小姐看什麼風景看得那般入迷,竟然那麼長時間都沒發現身後人,我就想著表小姐穿得那麼漂亮,許是特意......”
後麵的話,寧汐沒有說出口反而多了層深意。歐陽玲自然聽出來了,急色道:“寧汐,你血口噴人!”
寧汐微微揚起嘴角:“哦,原是我誤解了表小姐的目的。”說完寧汐還做出一副懊惱的模樣,“唉,我還以為表小姐對周王有意,想幫一把呢,沒想到竟是好心做了壞事。”
“你胡說八道!”這次歐陽玲是真的急了,她去那兒雖然是有目的,但那也是衝著舒恒去的,那個勞什子周王,她根本就不認識,眼睜睜看著寧汐往她身上潑髒水,她又解釋不得,此刻,歐陽玲隻覺得無比憋屈。
“姨母,你別相信她,我真的不知道站在我身後的人是周王。”
“那你以為是誰?”寧汐才不想放過歐陽玲,緊接著問道。
歐陽玲咬了咬唇,她怎麼能說她以為是舒恒呢,姨母最注重女子的品德,如果被她知道自己覬覦已婚的表哥,說不定自己在這府裏最後的依靠也會沒了,更別提嫁給舒恒了。
舒母皺了皺眉:“好了,都別爭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寧汐,你先回去罷。”
寧汐輕笑一聲,應了。
等寧汐走後,歐陽玲拉著舒母的衣袖,撒嬌道:“姨母,玲兒真的沒有那等齷蹉之心,是寧汐在汙蔑我。”
舒母拍拍歐陽玲的手:“知道你們兩個不和,姨母也不求你們互相諒解,以後你就避著她點,你也別再做出今日之舉,姨母老了,經不起你們折騰。”
“姨母,明明就是她的錯,我怎麼說也是您的侄女,就算看在您的麵子上,她也該待玲兒好點,可她帶玲兒這般心狠,她根本就是沒把您放在眼裏。”
舒母眼神變得嚴厲,抽出自己的衣袖:“她怎麼說也是忠毅侯府的夫人,皇上親封的郡主,這話我不希望聽到第二次,你日後若還不知收斂,姨母就隻能給你找個人家嫁了。”
歐陽玲一聽,也不敢再鬧了,心裏卻對寧汐越發的憎恨,為什麼所有人都向著她,就連姨母都幫她說話,就因為她是郡主嗎!
見歐陽玲安靜了,舒母緩和了神色,又輕言安慰了她幾句。
從歐陽玲院子中走出來後,寧汐問身旁的舒青:“老夫人真的很寵歐陽玲?”
舒青點了點頭:“表小姐是在老夫人膝下長大的,老夫人待她就如親生女兒一樣,她們的感情是極為深厚的。”
寧汐皺了皺眉,是這樣嗎?之前她還沒察覺,可是今日之事,她卻覺得蹊蹺,如果真如舒青所說老夫人待歐陽玲如親生女兒,那今日聽到自己的那番解釋應該更加惱火才是,畢竟那話明擺著是往歐陽玲身上潑髒水,哪個母親容得自己女兒被人如此對待,可是老夫人不僅沒有生氣,還輕易地放自己離開,更像是默認了她的那番說辭,難道老夫人一點也不介意歐陽玲德容有損,這還真是怪哉。寧汐偏了偏頭,不過這樣,對付歐陽玲就更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