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回國之後,才聽說師門出事的消息。
安雲溪為了不打擾簡單的興致,因此沒有將消息告訴他。安雲溪的大師兄和二師兄為了家族利益,叛出師門不說,還將師父珍藏的玉石都偷走。
本來他們兩個就因為和唐易南走得近,讓師父不是很高興,結果前幾次和杜昕的鬥法又落了下風,讓兩人心有不平。
後來又因為許家和林家兩個世家的打壓,害得他們的家族幾乎要退出玉石界,兩人一合計,幹脆狠狠撈一筆再走。
所以他們回到師門,假意向師父懺悔,連夜搬空了師門的珍藏,連小師弟玉雕的作品都搬了個精光,還將師父和小師弟打傷了。
得到消息趕回去的安雲溪和杜昕瞠目結舌,怎麼都不敢相信兩個師兄會做下這種事,難道他們真的一點都不顧念舊情?
師父老人家因為這個打擊,身子骨衰敗的很快,沒多久竟臥病在床,再也無法起身。小師弟鎮日守在病床邊,盡心盡力得照顧著年邁的師父。
簡單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小師叔守在病床前,一臉哀戚得望著師祖。他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望向病床上的師祖。
師祖的臉色看起來不錯,可是讓簡單隱隱有不祥的預感,他輕聲開口向師祖打招呼,“師祖,我是簡單,您還記得我嗎?”
“簡單嗎?我記得,上前來讓我仔細看看。”師祖和藹得對他招招手,笑著說道。
簡單走到病床前,握住師祖枯瘦的手,有些唏噓原本硬朗的老人,卻因為一連串的打擊,變成現在的風中殘燭。
他不敢打擾師祖太久,和他說了一些話之後,便退了開來。沒多久安雲溪和杜昕也到了,大家圍在病床旁,陪伴著老人家。
師祖果然沒有熬過當天晚上,淩晨時便閉上了眼睛,簡單想起下午師祖的臉色,知道那就是所謂的回光返照,心裏很難過。
師祖去世,小師叔最難過,趴在病床前哭得不能自己。他從小被師祖撿回家,養到現在一直未曾離開,師祖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安雲溪和杜昕也很難過,杜昕和小師弟的際遇最相像,兩人都是孤兒,從小便養在了師父身邊。隻不過他還有安雲溪,小師弟卻是孤身一人。
安雲溪師父去世的消息,在玉石界也掀起了不小的風浪,許多人都很尊敬這一位老師父,聽聞他去世了,都很震驚。
老師父的葬禮很簡單,卻來了很多人,玉石界有名的大家幾乎都派人出席了,隻有大師兄和二師兄兩個家族沒有任何一個人來。
葬禮的那天天空飄著小雨,儀式結束之後,小師弟一言不發得跪在師父的墓碑前,安雲溪和杜昕怕對方身體撐不住,紛紛勸他回去休息。
好不容易把人帶走了,簡單這才放下心來。唐煦撐著傘站在他身邊,默默得陪著他。簡單望著墓碑上師祖的照片,輕聲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師祖,是我七歲的時候……”
唐煦聽著簡單回憶過去,回憶和師祖相處的過去,雖然他不認識對方,可是卻能從簡單的隻字片語中,拚湊出這位老人家的音容麵貌。
“總是有一些人,就像養不熟的白眼狼。”等到簡單沉默下來,唐煦才淡淡得開口說道。簡單望向他,眼角微紅。
“你放心,他們會受到懲罰的。”唐煦擁著對方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額角,溫柔得說道。
“唐煦,這件事交給我。”簡單低聲說道,唐煦眼神閃了閃,微微應了一聲。隨後兩人才離開墓園,回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