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伸出手,對著陸安琪露出一口大白牙,無奈的輕笑了一聲:“安琪,快走。”
陸安琪把手伸過去,百忙之中還不忘亂踹了幾腳,隻聽哎喲之聲四起,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家夥中了招。方淼捏住她柔軟的手,微微使力,陸安琪就借著那股力氣輕飄飄的落在後座上。然後機車低吼了兩聲,對著人群衝了過去,本來還想圍上來的人看著這個方淼一臉‘撞死活該’的表情,忙給這兩個人讓出一條血路。
隻見那輛車屁股一縷輕煙,載著倆人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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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琪一手攬著方淼的腰,回過頭把手放在嘴上吹了一下,笑嘻嘻的送出幾個飛吻。
方淼一直把車開到了郊區,停在一個機井旁邊,機井碗口般大小的管子裏正噴出剛從地底下抽出來的清冽的地下水,老遠就讓人感覺到一陣清涼。
陸安琪跳下車,歡呼的衝上去捧著那水洗臉。
方淼靠在車上皺著眉看著她沒心沒肺,鬱悶道:“你怎麼一進去就被人打出來了,前後不過幾分鍾的光景,你幹什麼了?”
陸安琪頭也不回,掬起一捧水往臉上潑:“你怎麼不說他們幹什麼了?剛出來的時候你還擋住我的去路,要不是認識你的時間夠長,都該懷疑你是不是豬頭周的內線了。”
方淼臉抽了一下,瞪她一眼:“陸安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今天是去幹什麼的。居然鬧成這樣,以後還要不要上了?”
陸安琪回過頭來,用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笑的很燦爛:“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繼續上了?我陸安琪就是從此沒學上,也再不去那個鬼地方。別說他們把我打出來,就算他們磕頭請我,這個事也沒的商量。”
方淼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你幹什麼了。”
陸安琪笑笑:“我啥也沒幹!就是把豬頭周的車輪胎戳成了篩子,順便順手的給他的車換了個造型,劃了幾道抽象派的線條而已。”她從書包裏摸出一把閃亮的小匕首,在食指和中指間夾著搖擺,銀色的光芒一閃一閃。
方淼徹底生氣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些天他為了她的事情焦頭爛額的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她一揮手就讓他的努力完全失去了意義。
陸安琪看著方淼陰沉著臉,笑意也漸漸隱去,低了頭,聲音有些飄渺:“對不起……我知道你為了我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不能忍受和周雪豔站在同一個屋簷下,我覺得惡心,雖然……以後我可能沒的地方去上學了。但是今天和那天的事情,我不後悔。”
方淼眼神軟了下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像是終於做了決定,笑道:“不要那麼悲觀麼,至少還有一所學校,豬頭周的爪子是伸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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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琪搖搖頭,興味索然的說:“那又怎麼樣呢?我的學籍和檔案還都在豬頭周的手裏壓著,你覺得他會放過我?”
方淼忍不住看她一眼,說:“你都知道後果了,為什麼還那麼做?”
陸安琪眯起眼睛,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方淼分明看見一抹精光快速的從她的眼睛裏飛逝過去。
“好吧,你的學籍和檔案我去負責幫你從豬頭周那裏拿回來,你轉校的事情,我也會幫你弄好。隻是有一樣,你必須要答應我……”方淼搖頭,一臉的無奈,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臭丫頭的。
陸安琪點點頭,方淼背後為她做的事情,她多多少少都知道,而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似乎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幾天後,陸安琪拖著行李來到南華高中的校門口,她的確沒想到這個學校的規模會有如此之大,但是……看起來過於高的院牆把整個學校圍的鐵桶一般堅實,看起來就好像童話中巫婆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