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細聲問她:“怎麼了。”

李苒:“文阿姨,你把我臥室的保險箱打開。”

那些玉佩首飾需要定期保養,李苒一向是交給文阿姨。

文阿姨應聲,隨即上樓。

“看看我那套陽綠貴妃鐲在不在?”

文阿姨握著電話,又仔細瞧了瞧:“不在。”

說完,又小聲的添了一句:“好像……還少了其他東西。”文阿姨定期整理她的屋子,對這些東西比李苒本人還要清楚。

“先生送你的那個鑲滿鑽的手鐲,叫什麼……l……”文阿姨記不得叫什麼牌子。

李苒:“我知道了。”

賀南方這些年經常出差,每次出差都會給她帶禮物。

有時是幾千幾萬的小玩意兒,有時是幾十萬上百萬的貴重禮物。

總之這些年,她將賀南方送的禮物鎖在保險箱裏,沒有在任何場合帶過。

原因無他,賀母喜歡勤儉持家的兒媳婦,而李苒為了討她的歡心,把自己弄的相當樸素。

打完電話後,她聽文阿姨的描述,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冷笑。

她箱子裏的東西,居然少了一半。

大件動了幾件,那些十來萬塊錢的小件倒是被拿的一個不剩。

丟失最貴的大概就是賀母手上那隻貴妃鐲。

想起她剛才遇見許明月,見她脖子裏帶的那根項鏈十分眼熟。

估計也是從這裏拿的。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些東西名義上就是屬於她的。

隻要有人不經過她的同意拿走,那就是偷。

很快,李苒丟東西這件事傳到了樓下。

管家附在賀母耳邊說這件事時,她皺眉,一臉厭惡的問:“她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管家壓低聲音道:“李苒說……有人動了她的保險箱。”

“她說,讓你跟明月小姐把偷走的東西還回來。”

“不然……”

“偷”這個字眼像是一劑耳光打在賀母的臉上。

眼神沉鬱地看著樓上:“不然什麼?”

管家說:“不然她就報警。”

賀母眉毛一立:“她哪樣東西不是賀家買的,算是她的嗎?”

不安道:“這種時候要是她真的鬧起來?”丟的可是賀家臉麵的事情。

賀母雖然放著狠話,倒也真怕李苒弄出什麼動靜來,順便帶上許明月,去找李苒。

李苒並不怕鬧,無論如何是她占理,況且今天許明月脖子上還有手上帶著的都是她的東西,算是人贓並獲。

她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安安靜靜地等著賀母和許明月。

兩人怒氣衝衝地過來時,李苒的目光從賀母的貴妃鐲,又掃了到許明月的脖子裏以及手上的滿鑽手鐲。

“你們動我保險箱了?”賀母不答,沒有因為拿走李苒的東西而有一絲一毫的心虛。

許明月下意識地摸到自己脖子裏的項鏈。

李苒離開那天,賀母過來開的保險箱。當時許明月也在賀家,打開箱子時賀母讓她挑幾件喜歡的。

許明月雖是許家的閨女,但許家也沒有那麼多閑錢,幾百幾千萬地供她奢侈,許明月歡天喜地地拿走了幾件首飾。

不多,李苒算了一下大概五六百萬。

盜竊罪的話,可以判個十年以上了。

見她們不說話,李苒說:“怎麼?敢偷不敢承認?”

“偷”這個字太過刺耳,賀母出聲嗬道:“你怎麼說話的,有沒有教養!”

李苒內心嗬了一聲,“論教養比不過您二位,偷戴別人東西,還敢明目張膽拿出來炫耀。”

賀母臉上一陣青白,雖然拿李苒的東西有錯在在先,但她並沒有悔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