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沒有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回應,就這麼走了……

費烜跟在他後麵,恨鐵不成鋼!

李苒心裏鬆了口氣,她生怕賀南方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這樣當陌生人最好不過了。

她一副鬆口氣的表情,讓賀南方步伐更加淩厲。

——

瑞麗大廈32層樓的休息室裏,費烜恨鐵不成鋼,“人我都把你找來了。”

“你傲什麼傲?”

“你剛才那副表情,你是準備追妻,還是休妻?”

賀南方頭一次沒跟費烜針鋒相對,垂著額頭,一言不發。

費烜數落了他一頓,見他絲毫沒有鬥誌,也覺得沒意⊕

“你是不是喝酒了?”

此刻, 賀南方確實在樓上借酒消愁。

方才拍賣會一結束,賀南方還沒動作,李苒便站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擦肩走了。

男人本就好不容易見她一麵,從國外趕回來也是特地為了她。

結果心心念念的人,卻連多餘的眼神都沒交流。

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畫了兩百萬拍了一幅畫,隻換的跟李苒說了幾句話。

就連費烜也認為賀南方的境實在過於悲慘,所以方才才把自己珍藏的酒盡數拿出來任他挑選。

賀南方心裏憋著火,卻又不能像以前那樣對著李苒為所欲為,竟然將酒越喝越頹然。

李苒一聽他喝了些酒,便懶得多說什麼,“出國跟你沒關係,還有畫我留下了,記得取。”

說完便掛了電話。

至始至終甚至都沒有多問賀南方一句,澀嘴的酒入嗆,變成火辣辣的刀子,一路割至心底。

賀南方失神地掛了電話,想不通為何現在跟她說兩句話變得這麼難。

費烜甚是風涼道:“紮心了?”

“好好的未婚妻,說跟你沒關係就沒關係了。”

玻璃杯裏的苦澀液體並不好喝,但在這種時刻,似乎除了一飲而盡,找不到更舒坦的法子。

他伸手端起杯子,仰頭。

費烜:“你這喝法,可不行。”

“醉了還得給你弄回去。”

賀南方清明的眼神有些迷離:“回去?”

“回哪兒?”

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再有李苒了,她已經離開,甚至很快要離開N市。

他不知道,以後他們的距離還要再拉多遠。

三瓶過後,賀南方喝多了。

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眼神似乎有些飄,費烜像以往一樣,拍他的肩膀:“讓司機送你回去。”

而沙發坐著的人沒有動,他像是從夢裏恍惚驚醒一般,透著一股跟往日高冷完全不一樣的氣質。

“李苒呢?”

費烜:“……”

敢情喝多了,來他這兒耍酒瘋。

賀南方低頭去找手機,一邊小聲嘀咕:“我要給李苒打電話。”

費烜:“……”

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見賀南方喝醉酒,仿佛是脫了一層狼皮後,露出裏麵的犬性——還是忠犬那種。

費烜狐狸眼一轉,拿走他的手機:“找李苒?”

賀南方盯著自己的手機,點頭。

費烜笑眯眯:“走,帶你去找李苒。”

賀南方本來被費烜拿他手機這件事弄得眉頭皺著,一聽說要帶他去找李苒,立刻舒展開眉頭,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你現在喝醉的樣子,可比平時那副欠揍的樣子順眼多了。”

賀南方意識似乎有些遲鈍,他眼睛還在盯著自己的手機,指著:“李苒。”

“打電話。”

費烜一邊扶著他,一邊叫車:“現在就打。”

打聽李苒現在住的地方並不難,費烜叫的車,很快就將賀南方放到李苒的樓下。

隨後他打了電話。

李苒剛從工作室回來沒多久,洗完澡後頭發還沒來得及吹,便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接通後,聽出對麵是費烜的聲音。

“李苒,賀南方喝多了,在你樓下。”

她一邊擦頭發一邊聽著,將電話換了隻手後,不確定地問:“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