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耶,我忘了。」
「你!」胡媚兒當場氣結!這人的腦袋究竟是怎麼回事?比豬頭還不濟事!
何映娟笑得更溫柔燦爛了,「我就知道你忘了,還好我已經事先幫你把行李打包好,就差把你肩膀上的那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裏,我們就能上飛機了。」
她也不等郎心宇的反應,直接走上前親昵地從他手中接過那一袋小行李,徑自往回走去。「你啊,一直都是這樣忘東誌西的,我也早就習慣你了。對了,我剛剛打了一通電話給喬治,告訴他我們要回去了。」
何映娟這一場自導自演的獨腳戲演來親密自然,仿佛她和郎心宇之間的關係依舊。所有人沉默地望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何映娟並不想接受事實,對吧?凝視著她瘦削的背影,胡媚兒頭一次有歉疚的感覺。
為什麼以前自己從來都不覺得這樣奪人所好,是一種極度過份的行為呢?又為什麼在碰上了郎心宇之後,這一切的感受竟是如此自然地湧上她的心頭呢?
悄悄仰起頭,她凝視郎心宇溫柔的眼,輕輕伸出右手扣住他的手肘,「心宇,我不想放棄你。」他帶給她的感受太美好、太深刻,是過去不曾有人讓她領受過的。
也不知哪來冒出的浪漫因子,郎心宇心動地淺笑著執起她的手,湊近嘴邊輕啄。
「嗯,媚兒,千萬別放棄我。」他對她笑了笑,再放開她的手溫柔卻堅決地走上前,拉住何映娟的手肘,從她手裏拿回自己的小行李袋。
「心宇?」何映娟臉上強裝的笑容開始瓦解。
「我自己拿就可以了。謝謝你幫我整理行李,映娟,但是我有一些東西想交給媚兒,所以我想再去她房間重新打包一遍。」
「心宇!」
「我記得了,中午十二點半的飛機是嗎?我會在半個鍾頭後將行李拖到這裏。」
美麗殿的房間裏,胡媚兒坐在一張單人床上,雙手橕著床沿,低垂著螓首,百無聊賴地晃動自己的腳丫子。
另一張單人床上擺滿了郎心宇的衣物、行李。他背著她,忙碌地折迭衣服、打包行囊。
「你跟何映娟一起睡了幾天?」
「嗯?」
「我問,你們在美麗殿同房一共睡了幾天?」
郎心宇垮下肩寵溺地回頭凝視她,可她沒有看他,隻是一個勁的低著頭、踢地板。「媚兒,我和映娟睡的是兩張單人床。」
「單人床也能辦事。」
「我沒有在辦事,我都在看書。」
她冷哼,益發使勁地踢著地板。「是哦,和女人在房間裏蓋棉被看書!」
他看穿她的煩躁和暴怒,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拉起。
她飛快揚起眉睫睨了他一眼,「說話啊!」
「你先說。」
「為什麼要我先說?你為什麼不先說!」
他也不跟她辯,靜靜等待著……他竟忘了狐狸是一種很ㄍ一ㄥ的動物。直到五分鍾過去,她仍緊閉著小嘴不開口。他歎口氣,「媚兒,我的時間不多,該出發回澳洲了。」
他話一出口,胡媚兒立刻飛撲進他的懷裏,雙手緊緊圈住他的頸項!「我不要去澳洲!」
「媚兒……」
「你來台灣!離開澳洲,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台灣!」
唉,這才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距離,遙遠的北半球和南半球。「媚兒,其實狐狸在澳洲也能夠生活得很好……」
「不要!」
「澳洲也很適合胡爸、胡媽生活,那裏的大野狼眼紅狐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