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話啊！”
安寧沒有開口，同樣惹來離戰的憤怒。
離戰一把抓住了安寧的頭發，強迫安寧直麵他：“你不想開口是吧？你是不是還以為雲祁會來救你吧？你別想了，你不過是他的一條狗！”
“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要多惡心有多惡心！你以為你為他殺那麼多人他會多看你一眼？最後還不是為了薑家小姐把你送到我的麵前來？”
離戰不僅要安寧填命，他還要摧毀她的內心，讓她痛苦。
否則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
“你大概還不知道，雲祁換了薑家小姐回去是要和她完婚的。你以為你為雲祁做那麼多事情他會真的感激你？”
離戰和大部分人一樣，並不知道安寧的真實身份，隻知道是一個可以為雲祁殺任何人的女殺手。
外麵早有傳言說雲祁身邊的這個女殺手是因為心儀雲祁，企圖成為他的妻子，才會為他做任何事，殺任何阻礙了他的人。
安寧給雲祁殺了那麼多人，最後還是一文不值。
離戰說的是事實，是安寧一早就已經明白了的事實。
路是她自己選的。
人也是她親手殺的。
正如離戰說的那樣，現在的她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殺了我吧。”安寧對離戰說，聲音出奇地平靜。
血債當以血償。
“你憑什麼這麼平靜？！”離戰憤恨地抓著安寧的頭撞向柱子。
安寧的頭被磕破了，血流滿了她巴掌大的臉龐。
即使這樣也沒能打破安寧臉上的死寂。
沒有驚恐，沒有喜怒。
“你是冷血動物嗎？人命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離戰雙目猩紅。
人命當然很重要。
可是，她想要她的雲祁哥哥活過來。
她想要為他複仇。
她知道這條路不好走。
也知道會有無辜的人喪命。
“殺了我吧。”安寧重複道，“為你死去的親人報仇。”
“想死？你會死的，但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輕鬆！那樣太便宜你了！”
離戰說完，下令讓一名大夫上前來。
“隔斷她的手筋和腳筋。”離戰命令道。
大夫手中的刀刃劃向安寧的手腕。
安寧閉上了眼睛。
疼痛讓她的臉失去了血色。
割斷了右手，接著是左手。
然後是右腳，還有左腳。
安寧倒在地上，緊咬著嘴唇，唇上的血珠是她自己咬破嘴唇流出的。
而可悲的是，她沒有痛昏過去。
她還清醒著。
老天像是為了懲罰她似的，讓她清醒地承受著這份錐心之痛。
離戰看著這樣的安寧，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本希望用折磨安寧的方法來緩解心中的恨和痛的。
但是他發現其實並沒有用。
不管怎麼折磨這個女人，他的姐姐姐夫都不會回來，他的痛苦並不會有太大的緩解。
離戰放棄了，“把她丟到沒有人會去的荒野去。”
手腳筋全部被挑斷的安寧被丟到荒野無非就兩種結果。
要麼活活餓死；
要麼被野獸咬死。
最後屍體在荒野中成為各種野獸的食物，屍骨無存。
不管是哪一種，這個過程對安寧來說都會是痛苦煎熬的。
就算是死，她都不能死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