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歡樂和辛苦的時候都會過得很快,一眨眼,就會消逝,或是幸福了一生,或是悲苦了一生,而兩者的差距無非就是前者了無痕跡,後者日夜於心而已。
咱出了家,進了這黃覺寺,當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使役僧,日子過得清苦,很快就過去了十數天的日子。
十數天,咱徹徹底底的熟悉了黃覺寺,也多多少少識全了各位師兄們,各位師兄們也大多認識了咱這個新來的使役僧師弟。
既然熟悉了,也就放開了,大家“打成一片”,咱也在震驚中發現了各位師兄們的種種秘密。
而這第一個秘密,是屬於二師兄慧深的,那還要從一個晨日講起。
清晨,咱起得早,記得昨日總是一副剛正不可模樣的二師兄交待了咱,讓咱上午晚點到他僧舍找他,他有事情吩咐咱。
反正咱是黃覺寺的新人兒,還擔當的是使役僧的角色,各位師兄們總是會毫無壓力的使喚咱,幾乎是人人都可以,咱並沒有說什麼,凡是他們交待的事情,咱都認真的完成辦好。
這一次也不例外,咱昨日為了今日可以多睡個覺,把今天的雜務提前完成了一些,隻是到了早晨卻發現自己已經沒了賴床的睡意,隻得按例早起。
又忽然想到二師兄的交待,咱不敢多做停留,急急的趕到了二師兄的獨立僧舍。
當時日頭已經是升起,估計是到了辰時中刻,紅輪升到了斜半空,正散發著朝陽的光輝。
咱向著二師兄的僧舍走去,離得近了,忽然在有些疑惑起來,因為二師兄的僧舍裏居然傳出了一陣陣讓咱十分納悶兒的聲響。
這聲音很難描述,帶著劇烈的喘息,粗重的悶哼,聽來應該是二師兄發出的聲音,隻是於平日的剛正不阿卻是天壤之別。
另外還有一道聲音,讓咱震驚的是,居然像是一個女子發出的聲音,帶著低低的呻吟嬌喘,卻又似乎被她拚命的壓抑著,時有時無,時隱時現。
二師兄不是一向都獨自居住的嗎?這屋子裏難道還有別人兒?
莫不是二師兄被忍挾持了?咱在不解中有些焦急起來。
“二師兄,二師兄”,咱使勁兒的敲門,衝著裏麵焦急大叫:“二師兄,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嘩啦!
似乎有什麼東西滾落了一地,劈裏啪啦的聲音傳出,接著是茜茜索索的穿衣聲,二師兄的聲音緊跟著傳出,隻是顯得格外的慌亂,“哦,小,小師弟啊,你你怎麼來了?有事兒麼?”
“不是二師兄你昨日叫我今天來的嗎?二師兄你裏麵沒事兒吧?”咱說道。
二師兄急忙否認:“沒事兒沒事兒,小師弟啊,可,可是你這也來的太早了吧!你的雜活兒都幹完了?”
“都幹完了,二師兄你裏麵真的沒事兒嗎?咱怎麼聽到還有女施主的聲音啊?”咱終究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二師兄的嗓音不耐煩了些,“都說了沒事兒,女施主?什麼女施主,佛祖麵前可不許胡說,小師弟,師兄想起來了,昨日叫你來是有些事兒,不過現在又沒事兒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是,師兄。”咱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可惜這僧舍每個窗子,咱並不能弄清楚二師兄屋子裏的情況。
但是咱向來都是好學之人,弄不明白,那就堅持弄明白,咱退出了二師兄的僧舍,閑來沒事兒,就沒趣的躲藏在離二師兄僧舍不遠處的一塊大青石後麵。
二師兄這屋子裏的情況,咱今天非要弄個清楚不可。
躲在青石的後方,離二師兄的僧舍遠了些,聽不見二師兄屋子裏的動靜兒,但是一旦有人從二師兄的屋子裏出來,咱立馬就可以看個一清二楚。
咱躲藏了半刻鍾左右,忽然,二師兄的僧舍門打開了。
咱立馬打起精神,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開啟的僧門。
門開了,先是探出一個腦袋來,臉色帶著微白夾雜淡紅的二師兄賊兮兮的四處打量了一眼,麵色憤恨,嘴裏念叨了一陣,然後又重新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