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和二師兄的爭鋒相對結束,大殿裏再次安靜下來,眾人都屏息以待徐長老的到來。
“何事喚我?”
姍姍到來的徐長老看了眾弟子一眼,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二師兄的身上。
二師兄躬身道:“長老,您瞧瞧這佛像後的塗鴉,都是如淨小師弟做的,但是小師弟桀驁不馴,所以隻能讓您來對他做出懲罰了。”
“哦,發配三千裏,口氣倒是不小。”徐長老的目光從佛像後咱寫的大字上挪開,搖了搖頭,望著咱道:“如淨,這可是你所寫?”
“回稟長老,是咱寫的。”咱沒有否認。
徐長老摸了摸自己半長的胡須,再一次望向咱,有些嚴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可知道你這是對神靈不敬?”
咱摸著鼻子,老實道:“回稟長老,咱今日掃地的時候被這佛像絆了腳,險些摔跤,弟子心裏不平,所以才一時糊塗,幹下這種事情來。
不過咱心裏對神靈們最是敬畏的,這一點請長老相信咱。不是說佛祖自在心中嘛,咱心裏可從來都沒有敢對佛祖不敬過。”
“想來就是佛祖也會原諒咱這個不懂事的小僧糊塗一回的吧!”咱望著徐長老,無視他板著的樹皮臉,衝著他微微一笑。
“放肆,你怎敢對長老無禮?”二師兄立馬嗬斥起來。
咱不解的看著二師兄:“二師兄你什麼意思?對著長老微笑就是放肆,難道咱就隻能凶巴巴的看著長老,或是像你這般的卑躬屈膝,那才算是恭敬嗎?”
“你……”
“你什麼你,二師兄你這樣隨便的打斷咱和長老之間的談話,這才是對長老大不敬呢!”
二師兄氣急,懇求的看向徐長老:“長老,如淨桀驁不馴,冥頑不靈,更是對佛祖不敬,咱們黃覺寺可容不下他,我懇求長老下令把如淨逐出寺門。”
徐長老稍稍的點了點頭,然後在二師兄驚喜萬分中頓了頓,卻又看向其他師兄們道:“你們怎麼看?老衲該怎麼懲罰如淨?是否要將他逐出去?”
“這……”
“長老,弟子求您不要趕小師弟出門,師弟一直以來任勞任怨,更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佛祖慈悲為懷,若是連一個小師弟也容不下,豈不是讓人笑話?”不知何時趕到的戒心師兄替咱說了話。
徐長老又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二師兄眼見事態不妙,連忙建言:“長老不可心軟,如淨他損壞神像,隨意搬弄神尊,是對神靈不敬的人,若是繼續留他,佛祖會降罪於我們的。”
說話間二師兄不斷地向著其他人使眼色,三法師兄和七戒師兄他們貌似有些不願意,但終究還是咱二師兄的目光緊逼下一一跟著口。
“長老,二師兄說的是啊!”
“長老,我們都讚同二師兄的意思。”
麵對著眼前的一幕,咱默默不語,戒心師兄的好咱記在心中,二師兄他們的刁難咱同樣不會忘卻。
見徐長老猶豫不決,咱猛地站了出來,高聲道:“長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二師兄他們容不下咱,這黃覺寺咱恐怕也是待不下去了,既然如此,您就早些下了決斷吧!是走是留下,您說出來就是了。”
徐長老十分的意外的看了咱一眼,似乎為咱雖然年少卻不同凡響的氣魄所動,他居然笑了笑,說道:“這事兒老衲可做不得主啊!你們還是聽他的意見吧!”
徐長老說著,笑嗬嗬的望向了殿堂門口,眾人齊齊回頭,不知何時,胖胖的高彬長老居然麵無表情的站在了哪裏。
咱的心,也緊跟著欣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