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掙紮,依然安靜的坐著,手小心翼翼的摸進包裏,暼了眼,趕緊打開手機,車卻在這時停了下來,慌亂之下,也不知道打出去沒有,便被人從車上拽了下來,然後換了車繼續前行。
這輛車的人顯然比那輛車裏的人謹慎的多,見她牢牢地攥著包,便死死地盯著她,不讓她有任何小動作。
汽車駛進化工廠,突然明亮的許多。
她又被人拽下車。
“我自己可以走。”她不悅的瞪著剛剛推了她一下的人。
這裏是什麼地方,雖然亮了許多,但是整個建築依然黑的嚇人,偶爾傳來當當當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建築中傳來傳去,分不清具體來自哪個方向。
她在迷宮似的建築中走了一段時間,忽然看見前方通亮,走廊上也多了裝飾物:油畫!
走廊的盡頭站著兩排麵無表情的西裝男,靠近門口的地方卻是個穿著隨意外國男人,見她過來,還不斷的向她送秋波呢。
趙小柔的冷漠並沒有打擊到他,他欣然走到趙小柔麵前,主動介紹說:“你好,我叫阿四!”他藍色的眸子閃著激動的光芒,就像狼看見食物那樣興奮。
法國人?
阿四說的是法語,是以趙小柔本能的猜他是個法國人。
四叔見她還是那麼冷漠,繼續笑著說:“啊,我忘了,應該說中文。”他以為趙小柔聽不懂才沒有理他,於是用中文又說了一遍,“你好,我叫阿四!”
趙小柔相當無語,這個法國大叔不覺得自己的樣子很搞笑嗎。
看到她厭惡的表情,四叔的興奮受到嚴重打擊。
“阿四,不要玩了。”裏麵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四叔立刻收起玩心,拉開大門,請趙小柔進去。
大門裏十分開闊,四周都是窗戶,她看到一個男人站在正對大門的那扇窗戶處,手中握著杯紅酒。
大門右邊的辦公桌旁邊趴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子,一動不動的,表情十分痛苦。
“趙小姐,我們又見麵了。”男人背對著她,她看不出是誰,不過聲音有些熟悉,在某個地方聽過。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們這些人又是誰,那個趴在地上的男子又是誰?
她素來沒有與人結過怨,他為什麼要抓她來這裏,會是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她的命嗎?
“趙小姐肯定很好奇我是誰吧?”他轉過身,向她走來。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峰眉星目,一看便能讓人記住,年輕時一定是個英俊的男人,隻是他臉上的笑容格外刺眼,有戲謔,有嘲諷。
“不如您自我介紹一下!”這種情況,她害怕也沒有用,一不知道對方是誰,二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她唯有被動的走一步看一步。
“嗬嗬!”他將剩餘的紅酒倒在地上那個男子的臉上,然後放下酒杯,“傑森`?周!”
“周先生請我來有什麼事嗎?”沒有印象的一個名字,資料裏也沒有這個人的名字。
“本來想問候一下我的孫子的,可惜我搞錯了。”他貌似無意的說道,“人老了,分辨真假的能力也差了。”
“你是法國的那個……”忽然想到他的聲音為什麼那麼熟悉了,她在法國被綁架的時候,每次屏幕裏出現的都是這個聲音。
“要不要也喝一杯?”他沒有否認,不鹹不淡的聊著其他事情。
“不用了,謝謝!”趙小柔禮貌的謝絕,下意識的去看趴著的那個人。
傑森仍然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遞給她,她隻好順其自然的接住。
“你認識他?”見她一直頂著地上的那位,他好奇的問了句。然後與她碰了碰杯子。
趙小柔禮貌的抿了一小口,味道不錯,上好的紅葡萄酒。
“不認識,隻是好奇為什麼會有這麼個人趴在這裏。”
傑森又將剩餘的酒倒在了那人的臉上,而對趙小柔卻說:“喝光它!”
趙小柔按照他的要求一口氣喝光,然後將被子倒立:“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周先生?”
“嗬嗬!”他十分欣賞像她這樣爽快的人,於是告訴她,“他聽到了不該聽的話,看到了不該看的人,就比如你我的對話,你我這兩個人。”
她不是很明白他的話,反正知道這個人得罪他了。說完那個人,她又回到正題上,那就是他為什麼抓她的問題。
“不知道現在周先生能否告訴我,請我來的原因?”
“自然是想念趙小姐了才請您來的。”他理所當然的說。
“貌似我和周先生沒有什麼交情。”除了法國那一麵,這才是第二次見麵,第一次還沒見到本人。
“我可是已經當趙小姐是朋友了,趙小姐怎麼能這麼說呢!”他一邊說,一邊踢了踢地上的人,確定他那人是否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