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道兄請!”
“諸位道兄,請!”
十六門派的掌教至尊站起來之後,一個個紛紛打起了招呼,各自謙讓著。最後十六人同時跨出了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上虛空,視空氣如無物一般。十六人來到了廣場中央的空地的上空,各自尋找了一個地方,對著眾人行起了禮。
沒有規序,沒有尊卑,也沒有陰謀。十六門派的掌教至尊就那麼隨意的或躺,或坐,或站,或盤。沒有任何的束縛,也沒有任何的規矩。就是那麼的隨意,輕鬆。
看到這十六位隻能仰視的絕世強著一個個都那麼的隨意,輕鬆。廣場下抬頭看著他們的眾修士一個個也在無形中放鬆了下來,似乎心中已經沒有了牽絆,忘記了自己來這裏是做什麼,臉上的激動斂去,一個個都平靜無比。
許林此刻心中也是寧靜無比,那十六位長生史詩的隨意輕鬆也傳染到了他,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起來。他抬頭看著上空的十六位長生史詩,眼睛中時不時的有精光閃過。
“道可道,非常道。是故道,皆天地之本,萬物之源。寧心而起,怒無而生……”最先開口的是端木青凡,他引用了上古聖人李耳的人道教化篇章中《道德經》的開頭一句,做為了整場論道大會的開幕。
“天下道,有陰有陽,有生則有死,天地萬物皆有道,皆在道中,又皆在道外。至甚何為道?”南宮斬雲也開口了,聲音響亮,徐徐而來,蕩漾在整個廣場上,讓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凡為是,無極而來,太極而生。再二兩儀四像,從無至有,從有至無,道為輪回,生生不息……”水月仙師開口,聲音清脆,猶如冰雪之音。
十六門派的掌教至尊就在那上空展開了一場辯論大道的大會,他們有的聲音激昂,有的低下沉沉,有的好似已經睡著,但每每講到關鍵之處,又會突然的插上一句,讓原本已經有些迷糊的眾人,一個個都有如醍醐灌頂一般,所有的疑惑都解答開來。
也有從一直都沒有開口之人,如那影府的府主絕無影。這到也不是他想藏私,主要是他修煉的道,屬於黑暗之道,乃是一種異數。就算他講出來,在場修士也不會有一人能夠聽懂。所以,雖然他沒有開口,但也沒有一人去責怪於他。
他們在上空說的是紛紛灑灑,場下修士中的許林也聽的是如癡如醉。將他們所講的,對應到自己的修煉後,許林驀然發現許多自己不懂的地方,一處處在自己的眼前仿佛撥雲見日一般,都明了於心了。
這樣的論道大會,在天工書院舉行了無數次的論道大會以來,還屬於第一次。上一個十年的論道大會,也有論道這一篇,隻不過是為講道,是由天工書院的一名長生史詩單獨為修士而講。雖然同樣也能夠讓人得到好處,但絕對沒有今天這般論道得到的好處大。
不知不覺間,半日時辰已過,天空中的日輪已經悄悄的走到了西邊,雖然還高掛,但是離落水之時也不遠了。許林從那如癡如醉的狀態中醒了過來,注意到了那即將西落的日輪後,心中微微一驚。忙抽空看了一下金帖,發現上麵有寫到,十六門派掌教至尊的論道為兩日一夜。
當下,許林就安心了起來。這樣的機會不可多得,能夠多聽一點時間就多聽一點時間。原先他還以為這般論道隻有一日,所以心中才驚。但看到會舉行兩日一夜之後,就安心的繼續聽了起來。
時間逝去,太陽西沉。
進入到了夜裏,廣場之上,鎮守的禦林軍已經換了一批。而在廣場的中心,一顆人頭大小的月光珠子釋放出了不色於太陽的光芒,廣場的四周,也有無數的月光石漂浮著,將整個廣場渲染的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