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懵,猜測是不是自己過多跟姚舒接觸,讓駱尋狐疑,準備開始動手幹預。
駱音緊趕慢趕,收拾穩妥,總算來到早已等候多時的姚舒麵前。
姚舒恰好合上書,看樣子準備走了。午時他得回去一趟,照顧阿娘。
“先生。”駱音行了一禮,心中羞臊。她昨日還特意問他什麼時候來,如今他守時今日來,她卻還賴在床上。
姚舒嘴邊掛著清淺的微笑,眼裏也帶著笑意,聲音裏也浸了笑,甜甜酥酥的。
“我來的不是時候。”
駱音垂下頭:“我……這隻是偶爾一次,先生莫要見笑。”
“好。”
姚舒比駱音高,低頭可以看到她烏黑的頭頂和纖長的睫毛,她才十四歲,還沒長開,看起來小小的一個,青澀可愛。
姚舒心生幾分親近之意,忍了又忍,還是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她頭頂揉揉,柔軟光滑得像絲綢一般:“我下午再來。”
駱音抬頭,正欲說“好”,突然想起什麼,到嘴的話換成了:“先生稍等片刻。”
姚舒不知她要做什麼,便站在原地等。
不多時,她就回來了。手拿一個精巧的盒子,她伸手遞給他:“這是凍瘡膏。先生睡前把它塗抹在手上,過個幾天差不多就好了。”她的目光太過真摯清澈,姚舒隻得道謝接過。心裏在盤算,一直接受她的饋贈,他得想想可以怎麼回報。
正↘
對方聲音郎朗,抬臂攔在他前麵。
姚舒皺眉,止步,抬眼看他。
那是一個長相和身材都很出挑的青年,衣著華貴,腰束黑衣金絲帶,渾身都是大富人家出來的慢悠悠的閑散味道。姚舒從下至上看他的臉,他的唇色呈粉色,如女子一般嬌嫩,高挺的鼻梁又帶了幾分英氣,一雙眼睛黒幽幽的,乍一看到,讓人心驚。
他先自我介紹了番:“某姓祁名簫。”
“祁君。”姚舒提不起心思,礙於禮數,作稽,“鄙姓姚名舒。”
“姚君。”祁簫回了禮,“我方見你眉頭緊鎖,可是憂愁駱家三娘不治之症一事?”
“你怎麼知道?”姚舒心中驚疑,他隻是一個過路人,“我從未在隨清縣見過祁君。”
祁簫說:“我乃修仙之人,常年在十世宮修煉,不常下山,故有些麵生。”
姚舒半信半疑。
祁簫又道:“實不相瞞,叫住郎君,是因為駱家三娘的病,我有辦法醫,可成與不成,全在郎君的一念之間。”
姚舒聽完,連一絲猶疑也無。
“我自是願意三娘的病快快好起來,請問是何辦法?”
態度一改剛才的頹靡,眼睛亮亮地上前一步。
“現在時候未到,不便透露,你也切記別向他人提及。若你誠心求藥,不妨今晚子時出門,來十世宮找我。”
“可我不知道十世宮在何處?”
“子時出門,你便知道了。”
祁簫話音剛落,姚舒就覺得眼皮沉沉,意識模糊,餘光瞥見周圍的景象飛速變化,等到快忍不住閉上雙眼的時候,宛如被人突然潑了一盆冷水,一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
他環顧四周,祁簫已經不見了。
而他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他小小地邁開一步,腳踩在厚實的土地上,才慢慢緩過來,從虛幻到現實。
“委實玄妙。”
他又驚訝又欣喜,對祁簫的話更加相信,他定是個修仙之人。
初初的病真的有救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都處於極度高興的狀態,腳步都是飄的。
晚上伺候好母親,離子時還差段時間,但又不敢睡,怕錯過了時辰,於是合衣躺在床上,欣賞窗外皎潔的月色,一直睜眼到子時。
子時一到,他就翻身下床,迫不及待地打開門,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隻見一大片碧綠的螢火安靜地漂浮在半空,自然地沉沉浮浮,與銀白色的月光一起在還未融化的鬆軟的雪地上,折射出漂亮的流光溢彩。
脆弱的螢火一隻隻排列在一起,瞧著像是在指引著一個方向。
姚舒不疑有他,跟著螢火蟲行走。
靜謐的夜裏,隻有他自己的腳步聲,踩進雪裏,然後又**。
路越走越陌生,可是他心裏一點都沒有害怕。
腦子是想的,全是少女巧笑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