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裏藏著冷,宛如九尺之冰。“爸爸,誤會兩字你不覺得可笑嗎?是不是誤會難道你心裏會不清楚?如果今天異地而處,蕭談振站在我這個位置。你還會說是誤會嗎?我一直不明白,同樣是你的親骨肉,為什麼我和譚曼貞的子女差別就這麼大呢?或許,你今天願意給我解解惑?”
她的聲音不冷不熱,極為的平靜,也極為的平淡。經曆了那麼多,對於蕭振海,她早已看透了,也看淡了。
“暮緹,你和談振,紫棋都是我的子女。爸爸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們三個自相殘殺,我們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好嗎?現在紫棋已經進了監獄,我的身邊就隻剩你和談振了。我隻有一個心願,就是希望你和談振都好好的。”
“和和睦睦的?”蕭暮緹冷冷的一笑,仿佛蕭振海說了什麼荒謬的笑話。“我倒是想啊!可是你問問你的小老婆和你那個寶貝兒子,他們同意嗎?這些年,在這個家裏,我媽媽還不哆和和睦睦嗎?自己的家,自家的丈夫都拱手讓人了。可換來的是什麼?譚曼貞還不是一樣對她痛下殺手。以前我還不夠和和睦睦嗎?我都躲到安城去了,可是譚曼貞卻依舊不肯放我一條生路。而爸爸你,明明知道譚曼貞是個什麼德性,明明知道她的那些肮髒手段,可你不但沒有阻止,而且還助紂為虐。現在你卻說希望我好好的,你不覺得可笑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問,你到底虧不虧?”
“暮緹,你的意思難道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談振死在我的麵前嗎?”
蕭振海冷聲道。
“有何不可?”蕭暮緹的目光如霜似雪,宛如永不回暖的寒冬。“在我被譚曼貞迫害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都是袖手旁觀的嗎?甚至袖手旁觀都算是好的,你有時還會添一把火。所以為了公平起見,讓你眼睜睜的看著已經算是好的了,畢竟我都沒有要求你搭把手。不是?”
“蕭暮緹,你不要太過分。”
蕭暮緹咬牙切齒的叫道。
“是啊!在蕭家就我最過分,就我最惡毒。”蕭暮緹冷冷的一笑,道:“既然背了惡名,就索性坐實吧!”
聲落,她就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對著蕭談振的左腿開了一槍。
“啊!”
譚曼貞急的不得了,又哭又跳的,就要朝著蕭談振奔過去。
而蕭暮緹第一槍似乎隻是預熱,槍口已經對準了蕭談振的太陽穴,周身殺氣騰騰的。又準備開第二槍。
“蕭暮緹,如果你今天一定要對談振下殺手,就先殺了我吧?”
蕭振海伸手握住了蕭暮緹的槍,毫不畏懼,眼裏滿滿都是堅定。
“你……”
這一刻,哪怕心硬如蕭暮緹,握著槍的手都有了顫意。
“暮緹,談振不能死!”
蕭振海與蕭暮緹四目相對,他的眼光裏竟透著哀求。
“哈哈哈!”蕭暮緹突然就大笑起來,可笑得卻比哭還要難看。她看向蕭振海,眼裏滿滿都是決絕。“如果我說,今天你必須在我和他之間作出選擇呢?”
“暮緹,你別逼我!”
蕭振海的臉上滿滿都是無可奈何。
“你又何嚐不是在逼我?”
蕭暮緹維持著握槍的姿勢沒有動,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卻依舊在自欺欺人,依舊抱著最後一絲期待。
“你什麼意思?”
“要麼,我和蕭談振之間的恩恩怨怨由我們自己來了斷,你不要插手;要麼,今天你就用你我的父女之情為蕭談振求一次情。”
蕭暮緹冷聲道。
蕭振海抬眸看向蕭暮緹,鷹眸裏漾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久久不語。半晌,他才開口說道:“暮緹,對不起!談振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