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我那,你心疼過我嗎?蕭家倒了,公司也沒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我的心情又能好到哪裏去?我的一雙兒女現在都還在監獄裏受苦,可是我卻無能為力。我心裏有多苦,你知道嗎?可是你見我給你甩臉色了嗎?你見我叫過一聲苦嗎?我處處小心,處處忍讓,處處遷就你,難道換來的就是你這樣來作賤我?”譚曼貞沒有再管扯破的襯衫,衣衫不整的直麵蕭振海,垂在兩邊的手緊握成拳。她明明站得筆直,卻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是!我是當了一輩子的小三。可是蕭振海,你知不知道我譚曼貞就隻是願意當你的小三?我就算是下賤,那也隻是為了你。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你心裏清楚。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也清楚。難道你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願意相信我嗎?你知不知道,今天如果那個女人沒有及時趕到,你現在看到的絕對就是我的屍體。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讓那個畜生玷汙我。你還是不相信,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說的倒是好聽!譚曼貞,收起你的眼淚,少在我麵前裝可憐了。比起你說的話,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戴在我的頭上,你卻還在讓我相信你。你還真以為我是傻子,不成?別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蕭振海冷漠的看著譚曼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無情的道:“滾!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和你再沒有任何關係。”

“好,好,好!”譚曼貞往後退,臉上明明在笑,卻比哭還要難看。“蕭振海,你可真狠!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其實不是我在嫌棄你,而是你在嫌棄我。”她微微一頓,又道:“蕭振海,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如果現在呆在你身邊的是溫以柔,而不是我。那麼你不會像現在這樣四麵楚歌,溫以柔一定能拉你一把,幫你東山再起。而我,卻什麼都幫不了你。”

這一刻,譚曼貞突然就想起上次蕭振海坐在涼亭裏因為溫以柔而淚流滿麵的場景。男兒有淚不輕彈,至少蕭振海就從未為她流過一滴眼淚。這一瞬,她突然就有一種感覺,也許一直以來她都錯了。她以為蕭振海愛的是她,其實並不是。也許,溫以柔才是他真正愛著的女人。

這些年,蕭振海表麵對她寵愛有加。可是二十多年了,哪怕溫以柔多次鬧過離婚,可是她蕭太太的位置絲毫沒有動搖。蕭振海那樣一個強勢的人,怎麼可能忍得了溫以柔這麼久?如果換成是她和蕭振海這樣鬧離婚,他們怕是早八百年就離了。

這些年,哪怕溫以柔不得他的寵愛,可是當年他們結婚時就給了她的蕭氏集團的股權,即使蕭振海將事業看得比什麼都重,卻從來就沒有打算要回來過?可她呢?伏低作小二十多年,為他生兒育女,卻不曾拿到蕭家一絲一毫?

自從蕭暮緹回來之後,她一步步的丟失陣地。表麵上,蕭振海一直是在維持她,可是事實上哪次吃虧的不是她?她的一雙兒女被雙雙送進了監獄,她被公司開除,一無所有,現在更是落魄到連份工作都找不到。可反觀蕭暮緹,可曾有損傷分毫?

這一刻,她甚至有一種感覺。這麼多年,蕭振海給她的寵愛,其實是一種假象。

“蕭振海,你愛過我嗎?”

她凝視著蕭振海,突然問道。

“譚曼貞,現在說這個有意義嗎?你希望我怎麼回答?說愛你?然後你就一頂綠帽子來狠狠打我的臉?”

蕭振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生氣,而失去了理智,想法特別的偏激。

“蕭振海,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譚曼貞的心裏又燃起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