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好奇外婆明明中了你的失魂香,為什麼卻還能保持意識清醒?”
蕭暮緹微微笑著道。
“你能解失魂香?”
盡管溫以晴不願意相信蕭暮緹居然能解除她調製出來的邪香,可事實卻擺在眼前。
蕭暮緹點了點頭,笑得燦爛。
“這還用問麼?”
“啪!”
汪雪迎又是一巴掌朝著溫以晴甩了過去。
“溫以晴,我是你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汪雪迎有多疼愛溫以晴,在這一刻,就有多心疼。
“哈哈哈!”溫以晴撫著臉大笑起來,隻是笑容裏卻是無盡的冷和寒。“爸爸,媽媽?你們配嗎?當初你們拋棄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你們是我的爸爸媽媽?你們從未盡到過一天做父母的責任,憑什麼要求我把你們當爸媽?”她微微一頓,又開始瘋狂的笑起來。“我為什麼會這麼惡毒?一生下來就被拋棄的我,為什麼不能惡毒?是!我今晚就是來殺溫辭的,我不但想要溫辭死,還有你,還有溫以柔,我都想要你們死。我恨你們所有人,也恨整個溫家。我遲早會毀了你們,也毀了整個溫家。”
“啪!”
又是一巴掌,隻不過這一巴掌是溫辭打的。
“溫以晴,這一巴掌是打你不識好歹,忘恩負義。我告訴你,在溫家沒有人欠你。我不欠你,你媽媽也不欠你,以柔更不欠你。因為在你們兩姐妹之間,她才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此言一出,屋裏的所有人除了汪雪迎,都是一怔。蕭暮緹伸手握住了溫以柔的手,對著她暖暖的一笑。
汪雪迎已經開始抹眼淚了,看向溫以柔的目光,滿滿都是愧疚。
“嗬嗬!溫以柔從小在你們身邊,被你們寵愛著長大。錦衣玉食,天之驕女,萬眾矚目。如果這樣就叫被放棄,那簡直是我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
溫以晴冷冷的道。
溫辭淡淡的看了溫以晴一眼,眼神飄渺,還有沉痛,然後開口說道:“我和你媽剛結婚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她開車從公司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我記得那一天白天起了很大的霧,直到晚上的霧都很濃。對方開車的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原本那位小姑娘是有生還的可能的,如果她在最後關頭沒有打轉方向盤,而是讓車子撞向你媽媽的車的話。那場事故雙方都有責任,可她在最後關頭卻將生的機會留給了你媽媽,而她的車直接撞壞了護欄,掉入了山崖下麵,還引起了車子的爆炸,那位小姑娘最後連屍骨都沒有找到。
在事故發生的第二天晚上,我和你媽媽卻一起被綁架了。那個時候,我和你媽媽才知道原來那個小姑娘的父親是混黑道的,而且在道上還有著不容小覷的地位。我和你媽媽很害怕,同時也對於那位小姑娘的家屬表示抱歉。如果他隻是提出賠償方麵的問題,我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不會猶豫。
直到現在,我都清晰的記得那位小姑娘的父親當時說的話。他說,囡囡是我唯一的女兒。而且,我因為曾經受過一次很嚴重的傷,所以我不可能再有孩子。你們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嗎?我想將害死我女兒的凶手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可是我卻並沒有這麼做,因為死太便宜你們了,難消我心頭之恨。今天我不殺你們,我放你們走。但是,我今天痛失唯一的女兒,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這種剮心,徹骨的痛不會就這麼算了。你們害死了我的女兒,那就用你們自己的孩子來償。如果你們敢報警,那麼就不隻是你們的孩子,而是拿你們全家的命來償。我一個亡命之徒,現在又是孑然一身,大不了同歸於盡。
當天晚上,他就放下了我們倆。那一天晚上,我和你媽媽商量了整整一宿。最後,我們還是決定不報警。因為我們害怕惹怒了他,他真的會傷害我們的家人。我們倆的父母都已經年邁,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也就是在那一天晚上,我們決定這一輩子都不要孩子。不是不想要屬於自己的孩子,而是不敢要。
就這樣,八年一晃而過。那個人沒有再出現過,但是我們還是偶爾能從電視上一些黑幫火拚的新聞中看到他的身影。在第九年的時候,你媽媽卻意外懷孕了。我們一開始並不打算要這個孩子的,可是終究是舍不得。那是我們愛情的結晶,生命的延續,我們的親生骨肉,我們怎麼能親手殺死她?那幾年,我們總是被兩邊的父母催著趕緊要個孩子,可是我們卻什麼都不能說,其實我們又何嚐不想要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呢?
那個時候,我和你媽媽的年紀都已經不小了。醫生告訴我們,如果我們不要這個孩子,以你媽媽目前的身體狀況要想再懷上孩子很難。最後,我們還是決定將這個孩子留下來。我們甚至僥幸的以為,這麼多年那個人都沒有出現,也許時間已經衝淡了他心中的仇恨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