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姑娘所救,還將我帶回了她的家裏。她的父母都是醫生,所以我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以至於撿回了一條命。在我被帶回她家裏的第三天,顧意趕到了,然後顧意帶著我離開了那裏。

等我養好傷再回去找她時,才知道就在我們離開的那一天,毒販找到了那裏。那群喪心病狂的毒販並不知道我已經離開,所以放火燒了她的家。滅火之後,隻找到了她父母的屍體,至於她卻不知去向,也不知生死。

那個女孩告訴我,她叫安琪,是天使的意思。她就是你,那一年你八歲。

因為蕭暮緹並沒有過去的記憶,所以由君毅單方麵說出這樣過往,她隻覺匪夷所思,不可思議,也無法完全相信

“過去了這麼多年,你怎麼就知道是我?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為什麼之前你沒有認出我來?”

她的話裏滿滿都是質疑和疑問。

“那是屬於我們的記憶,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君毅有些激動,雙手握住蕭暮緹的肩膀,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說道。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她。他一直記得她的救命之恩,一直將她放在心上,可她卻早已經忘記。難道他銘記於心,他所難忘的,對於她來說,真的就不值得一提嗎?

蕭暮緹卻是抗拒的推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說道:“我出過一次車禍,十八歲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空白的,我沒有記憶。”

君毅激動的情緒平複了下來,了然的看著蕭暮緹。難怪剛才他提到安琪時,她是那麼陌生以及難以置信。

“安琪的肩膀上有一道蝴蝶的胎記,而我是最近才知道你的肩膀也有這樣的胎記。當年我因為重傷,所以一直是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除了知道她叫安琪,以及我們相處的那三天,其他的我一無所知。小時候和現在的容貌畢竟有很大的改變,雖然初次見你,我就對你產生了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好感。可是你現在是蕭暮緹,和當年那個安琪相差太大,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將你們聯係在一起。直到我從小然那裏看到你們的婚紗照,看到你肩膀上的胎記,我才開始懷疑,從而去調查了你。”

“你都查到了些什麼?”蕭暮緹雙手抱胸,以一個戒備的姿勢看著君毅,又道:“難道僅憑一道胎記,你就確定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安琪?”

“當然不是。”君毅搖了搖頭,說道:“還有你的高嗅覺,當年八歲的你也有這樣的天賦。當年我失血過多,你曾給我輸過血。我的體內流著你的血,我們都是O型血。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找你。雖然你的家沒了,你的父母也在那場大火中喪生,但是幾經周折,我還是從那裏找到了你父母曾為你采取的指紋樣本。”他微微一頓,遞了一份指紋匹配的鑒定報告給蕭暮緹,說道:“你和她的指紋完全匹配。”

“你查到的就隻有這些嗎?那場大火之後我又去了哪裏?都幹了些什麼?”

無從查起的過去,終於有了一個突破點,這才是蕭暮緹最在意的。

“說起來也奇怪,那場大火之後,有關你的資料卻完全查不到,這中間就像斷片了一樣的。不過,我是順著兩條線索查的。因為以安琪這條線索什麼查不到,所以我又著手從你現在這個身份開始調查。雖然沒有查到什麼特別有用的線索,但也解答了我一直以來的疑問。你兩歲走失,直到十八歲那年才被蕭家找回。確切的說你不是走失,而是被拐走的。拐走你的人叫黎舒婕,也就是後來的溫以晴,你的小姨。她將你帶到一個偏遠的山區,扔給了當地一名乞丐。幸好那名乞丐還比較心善,在沒有能力撫養你的情況下,他並沒有丟棄你,而是將你送進了縣城的孤兒院。後來你就被你的養父母收養了,取名為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