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愛那個女人?

“你愛誰和我沒有關係,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你不愛我。”

陸依依冷笑著道。

就因為她一直都清醒,從來都清醒,所以這會這麼果斷的離開,毫不留戀。

“不!我不愛她!我不可能會愛上殺父仇人的女兒……”

靳遠坐在地上,大力的搖頭,依舊在重複著剛才的話。

“你越是不敢承認,就越說明你心裏有鬼!這麼多年,你一定都是這樣催眠你自己的吧?靳先生,你真可憐!”

陸依依看向靳遠的目光裏全是同情。

“不!我沒有!”

靳遠不知道是不敢承認,還是不想被陸依依說服。猛得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他剛從電梯裏出來,就迎麵碰上了容佑雲。

他隻當沒看見容佑雲,正準備越過他往外走。容佑雲卻拉住了他,說道:“這麼多年沒見,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第一次,容佑雲肯拿正眼看他;第一次,容佑雲主動和他說話;第一次,容佑雲的語氣裏沒有火藥味。

“沒空!”

容佑雲如此反常肯定沒好事。

“有關你的父親,你不打算聽聽嗎?”

容佑雲鬆開了手,微微挑眉,說道。

“我父親?”靳遠腳步一頓,回過身看向容佑雲,問道:“你什麼意思?”

“對麵有家不錯的咖啡店,我去那裏等你。”

容佑雲率先往那家咖啡店走去,靳遠微微猶豫之後,跟了上去。

咖啡廳。

容佑雲和靳遠相對而坐。

“你的父親叫靳正陽,曾經是容氏集團的會計,後來晉升為財務主管。沒有錯吧?”

容佑雲從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資料遞給靳遠,說道。

“確實是我父親。”

靳遠接過那份資料翻開來看,一邊看一邊答道。

“你說你的父親是被人陷害的,替我義父義母背了黑鍋。事發之後,我義父義母不但不幫你父親,還逼你父親跳了樓?”容佑雲又從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靳遠,說道:“看看!”

“你想幹什麼?”

靳遠抬眸看向容佑雲,並沒有伸手去接。

“你在害怕什麼?”

容佑雲冷冷的一笑,然後將文件放到靳遠麵前,替他翻開了一頁。

靳遠低下頭開始看那份文件,可越往後麵,臉色卻越難看。

“不!這不可能!”

他伸手就要去撕那份文件,惱羞成怒的道。

“自欺欺人,很有意思?”容佑雲也不阻止他,而是冷冷的道:“你的父親好賭,欠了一屁股賭債。債主逼上門,他無奈之下隻好拆東牆補西牆,挪用公款還債。這份文件可是警察局出示的,他前前後後一共挪用了公款兩百多萬。東窗事發,他無力償還,才會跳樓自殺。容氏倘大的一個集團,一個小小的財務主管還入不了我義父義母的眼。自始至終我義父義母都沒有見過他,更別提說認識他了。原本就算靳正陽自殺,容氏集團依舊有權追索那兩百多萬,可我義父義母心善,不但沒有向你們靳家要求賠償那兩百萬,見你母親也自殺了之後,又拿出了些錢給你奶奶。容家對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可你們倒好,不感恩戴德,竟然還恩將仇報。”

“你撒謊!這不可能!我奶奶明明……”

靳遠連連搖頭,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這樣的事實。

“你奶奶?”容佑雲冷冷的笑道:“無知婦人才會教出你這樣狼心狗肺,事非不分的人出來。當初這份文件,她可是簽了字的。她拿錢的時候,可是對我容氏集團感恩戴德,一轉眼就把我們容家當仇人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給的證據,你可以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