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太的手腳同樣被繩子捆著。
黃修遠眉頭皺得緊緊地:“張海,你到底什麼意∴
張海嗬嗬一笑:“你這小白臉兒都有幾分血性,你當我傻的,吃了啞巴虧就走?我呀,走之前,送給菁菁和黃家一份大禮呢。”
黃修遠一直沒吭聲,聽到他說這句話時,突然想到什麼,轉頭掃了張海一眼。
張海沒察覺他的動作,繼續說:“我把我所有的錢都押上,通過中介找了幾個人,讓他們把黃家那兩個所謂的兒子都綁走。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可惜他們出師不利,沒抓到那個叫王慕的,隻抓走了真正的黃修遠。”
一句話說出來,張菁菁身子猛地一震,不再掙紮,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目光像刀子一樣,幾乎要在對方身上剜下幾塊肉來。
“我本來想,要麼讓黃家出點兒血,要麼讓菁菁的心也疼疼,體會一下我的感覺。沒想到中間出了差錯,綁匪死了,我聽到的消息是菁菁的兒子也死了。”
張菁菁的眼淚流了出來,越流越多,把臉上的血痕衝得亂七八糟。要不是身子被綁著,嘴也被堵著,這個豪門貴婦不知道會哭得多失態。
黃修遠緊緊閉著嘴,不說話。
苗曉被綁在身後的手慢慢動了幾下,摸到黃修遠的手,立刻抓住。
他怕等下這個男人忍不住會反駁接下來的劇情,那他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想著,既然死的是她的兒子,她的心也傷了,我勉強滿意,還是離開吧。前幾個月我從外地回來,你說巧不巧,我竟然在醫院裏碰到你,”張臉對苗曉說,“從你嘴裏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原來那時死的是黃少,黃善後繼無人,於是讓菁菁的兒子改名,當成親生孩子撫養。”
張海怪笑著掃了張菁菁一眼:“菁菁,說起來,我挺佩服黃善的,容忍一個野種繼承自己的家業,外界竟然無聲無息地,沒誰把這事當八卦談資。要不是苗曉把我當朋友,無意中提了一嘴,連我都被瞞過去。”
苗曉感覺男人的身體一動,立刻用力抓一下他的手。
或許黃修遠感覺到他的意圖,沒再掙紮,他悄悄鬆了口氣。
張菁菁大力開始掙紮起來,嘴裏不停地“嗚嗚”叫著,似乎想說什麼。
張海臉又扭曲起來:“如果菁菁的兒子死了,算她還了當年對我始亂終棄又害我毀容的債。可苗曉你那麼說,我才知道王慕還活著,隻是改了名。菁菁你說,”他惡狠狠地看向張太太,“我怎麼甘心?這一次,我不僅要把你帶走,我還要把你的兒子再殺一次。殺了他,再帶你走!”
張太太似乎被他的凶橫嚇到,除了默默流淚,再沒什麼反應。
“菁菁你放心,我殺人很快的,一刀下去,你兒子就死啦。到時候我們開開心心地離開這裏,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我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妻,過完後半輩子!”張海的聲音溫柔了很多,輕輕說。
苗曉鼓起勇氣說:“張海哥,你這樣做,張太太不會開心的。”
張海瞪他一眼,溫柔消失不見:“她開不開心,關老子什麼事?老子這麼多年一直在遭罪,她呢?安心當她的豪門貴婦,一心等著接手黃家的家產,她有替老子想過嗎?”
說著,他拿起匕首對準黃修遠:“黃少,或者我該叫你王慕?真正要說,咱倆其實沒什麼仇怨,要怪,就怪你媽不好吧。不喜歡我,為什麼還刻意勾搭?她倒是爽了,轉頭就把我踹一邊,當她的張太太。我呢?老子臉毀了,工作丟了,人不人鬼不鬼,誰把我放心上?就算下地獄,你要恨,也恨你媽,誰叫她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苗曉低聲嘀咕一句:“水性楊花不守婦道你還喜歡?還要跟她歡喜一輩子?”
張海一噎,氣急敗壞地說:“老子願意!就在她爬老子床那天起,就別再指望老子能放過她!哈哈,那時候她勾搭的人不下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