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身邊那個老家夥果然見多識廣,修為不怎麼樣,反應卻夠快。韋不安這是怕那些宗門知道你能讓法器升級,把你抓去關起來給他們沒日沒夜地幹活呢。”

想想啊,法器升級靈器,這品階是翻著番地往上升,怎麼能不讓人眼紅?

溫清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樣。”

“是啊,韋不安還是很愛你這個兒子的。宿主,你要趕緊離開不?”小妖問。

“離開有用嗎?”溫清年紀不大,但看得卻很清楚,“就算順利回到山門,難不成那些人就不能去天縱門抓我麼?再說,我爹在這裏,他們就算闖不進山門,隻要抓了我爹當人質,我就得乖乖聽命。”

“那怎麼辦?正道可不全是好人,隻是相對魔修而言好上那麼一丟丟。韋不安的擔憂有道理,少年,你前途堪憂啊。”

“你不是說過,隻要碎片認為我無敵,我就無敵嗎?當務之急,還是先確定一下碎片在哪裏。”溫清說。

“那宿主還要離開嗎?”

“當然要,不然韋不安怎麼安心。”

韋不安好說歹說,總算勸得兒子離開這裏。他悄悄送兒子去了旁邊的小路,隻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到另一處傳送陣回去。

溫清想把玉葫蘆還給韋不安,卻被強硬地拒絕了。

“爹,你把靈器給了我,拿什麼防身?”

“怕什麼,爹還有這個。”韋不安抽出一柄折扇。

“……”這個也是別人丟棄的法器,比沒進階前的玉葫蘆還低一級,完全是個低級法器好麼?

“記住啊,千萬別停,一直走。等回到山門,別再出來,找個地方躲好,等爹回去。”韋不安不放心地叮囑著。

溫清一一答應,在韋不安焦急不舍的目光裏慢慢走遠。

一走出對方的視線,他立刻轉了個彎。

“小妖,我們去找舞臨。”

“能確定他是碎片嗎?”

“不看看怎麼知道。”

“宿主知道他在哪裏?”

“出來的時候,聽長生門那幾個外門弟子說,前方大戰暫歇,他剛剛回去休整。不抓緊這個機會去確定一下,我怕以後更沒機會了。”溫清說。

“這倒是。”

“小妖,幫我一把,把去舞臨住處的最安全路線規劃出來。我修為這麼低,長生門裏隨便一個人發現我,都能把我當刺客或者探子打殺。”

“好的,宿主。”

正邪大戰幾十年一次,幾乎成了鐵律。

不過舞臨以前沒參加過。

他眼裏隻有修煉,不然也不會成為他人眼中修士裏的第一天才,更不會成為長生門乃至整個修真界實力最深不可測的人。

長生宗能坐穩第一宗門的位置,除了本身的確有底蘊之外,舞臨的存在也不可忽視,不然早被承雷宗等大門派打壓下去。

他在長生宗的地位很特殊。明明是長老中最末的那個,平時很少露麵,也極少關注什麼事,但偶爾他開口說什麼,宗主絕不會視若等閑。

這次正邪大戰,他恰好出關,就跟了過來。

魔道中人隻聽說過舞臨的名字,卻難得見到真人,並不知道那個黑發紅衣的淡漠男人就是傳說中的修真第一人。

當然,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服氣。

怪隻怪舞臨平時太韜光養晦,再加上立場不同,魔修們都以為他的名頭是吹出來的。

是不是這樣,一交手就知道了。

於是第一戰,舞臨之名響徹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