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不過他才沒有解釋的習慣,愛想歪就想歪。
“記得啊,”韋平順從地走到旁邊一塊比較平整的大石頭上坐下,方便對方繼續幫他整理頭發,“昨天有壞人追我,是你救了我。”
其實那些追趕韋平的人並沒發現他,長生宗的弟子是因為他過界了才要抓他。不過韋平並不知道,他隻以為抓他的一直都是韋不安說過的那些壞人。
“那你答應過我什麼,你還記得嗎?”舞臨繼續問。少年的頭發手感很好,順滑潤澤,他慢慢用手理著,不想放開。
韋平想了想,突然臉紅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不背叛,不離開。”
舞臨滿意地笑了。
趙元越來越覺得驚悚,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
今天的太陽應該還是從東麵升起來的吧?
“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沒有我的同意,你哪裏都不能去,知道嗎?”男人說,聲音裏暗含威脅。
韋平卻沒聽出來,乖乖點頭。
趙元覺得沒眼看,自家師弟竟然當著他的麵兒誘拐別人家的孩子。
“咳,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韋平,我是天縱門門主的兒子。”
趙元很快從腦海裏找出天縱門的資料。
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修真門派,這次隻有門主韋不平過來,等閑幫著跑跑腿傳遞下消息什麼的。
沒想到那個一臉糟老頭兒模樣的家夥竟然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兒子。
一時間,趙元覺得手有點兒癢,想在少年臉上捏一捏。
舞臨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涼涼的目光掃過來,登時讓他什麼念頭都沒了。
他趕緊把蠢蠢欲動的手背到身後,臉上越發顯得莊重:“你就這麼留下,你爹同意嗎?”
韋平點頭:“同意啊,我爹叫我快跑,離開這裏,回山門不許出來。我跑迷了路,就到了這裏,還好舞先生人好,收留了我一晚上。”
趙元看著顯然什麼都沒覺察的少年,心裏有些同情。
自家師弟自家知道什麼樣兒,人好?嗬嗬。
舞臨這時候已經幫少年梳理好頭發,在他肩上輕輕拍了一下:“好了,先進去洗漱一下,等下帶你吃東西,好不好?”
聲音柔和得幾乎要化成微風而去。
韋平趕緊站起來,有禮貌地和趙元打了招呼,這才進了屋。
趙元有些緊張的目光和舞臨對視上。
“師弟,他是什麼來路?”
“就像他剛剛說的,是天縱門門主韋不安的兒子。放心,我用神通查驗過,他說的是真話。”
“可他怎麼跑到你這裏來?外麵可有我們宗裏的弟子層層守著。”趙元還是不放心。
舞臨漫不經心地勾了下嘴唇,整個人有一種慵懶的美:“你沒聽他說嗎?被人追的。”說著,他看著趙元的臉低聲加了一句,“他會修補法器。”
趙元點頭:“修法器是天縱門的拿手本事。”
但修真界並不需要這種雞肋般的本事,天縱門自然也就沒法興起。
舞臨聲音更低,聲音幾乎出口就散:“他修補完的法器品階提升。”
趙元一震,目光銳利地看著他。
舞臨卻不懼他的威勢,慢慢點點頭,伸手拿出一個玉葫蘆:“你看。”
趙元掃了一眼:“一級靈器。”
話裏帶了絲不屑。
靈器雖然好,卻也是分等級的,一級靈器除了多個器靈之外,和高階法器差別不大,隻是有希望能夠經過煉化進級,才變成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