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的夢魘裏,一直緊皺著眉頭,低聲喃喃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男人想找於德水弄些藥,剛站起來就被無知無覺的少年抓住衣袖,說什麼也不肯放開。

陸慎行好言好語哄了半天都沒效果,最終還是心軟地脫下外衣任他抓著,自己去書房拿了兩瓶酒過來。

那兩瓶酒還是他住進這個別墅裏時在角落裏發現的。末世這麼長時間,糧食都不夠吃,酒一類的東西早就停產了。

這兩瓶末世前還算比較常見的酒此時已經可以稱得上珍品。

陸慎行卻完全沒把它放在心上,擰開蓋子就用手沾著往少年臉上拍去。

臉完了就是額頭、脖子,漸漸往下,直到全身。

不敢用太多,怕一下降過頭會著涼。男人感覺差不多了就把酒瓶放到一邊,這時酒已經用掉大半瓶。

前半夜,燒漸漸退了。後半夜,少年卻又發起涼來。他牙關咯咯作響,身子哆嗦著,全身上下冰涼一片,嘴裏呼出的氣帶著股涼意。

男人給他蓋了兩層厚被子都沒用,自己脫了衣服鑽進去抱著少年,少年的體溫回升了些,卻依舊發抖。

陸慎行著急之下,看到地上放著的酒瓶。

他嘴對嘴給少年灌了下去。

少年終於平穩下來,不再發抖,不再皺眉,也不再說胡話,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懷裏。

天快亮時,懷裏的人睜開了眼睛,對一夜沒闔眼的男人笑了笑。

撲麵而來一股酒香。

陸慎行鬆了口氣,提了一夜的心放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少年動了下`身子,發現兩人正抱在一起躲在同一條被子下。

“坦誠”相見。

男人的念頭還在勇於承擔以及坦白從寬間晃悠,就見少年伸出白皙雪嫩的手臂,指尖托起他的下巴,乜斜著眼挑逗地說:“妞兒,過來給爺上個!讓爺過過癮!”

陸慎行:“……”

等溫清真正清醒時,已經將近中午。

他全身像被碾碎了一樣疼,稍微動一動,後麵就傳來不可言說的感覺。

那滋味……熟悉的很!

溫清不由倒吸口冷氣。不會吧?陸慎行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家夥,趁著他昏睡不醒就把他給醬醬釀釀了?

眼見屋子裏沒其他人,他趕緊在腦子裏呼叫係統。

“小妖小妖,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係統哼哧哼哧地出現:“昨天宿主不聽我的建議,非要去找碎片。”

“我知道,這不是為了表現我對他的關心嗎?雖然那場麵看著凶險,可是有你在,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溫清說。

他沒真瘋到把命交待到這裏的地步。

“但你的身體淋那麼大的雨,生病了,發高燒。”係統不高興地說。

“一切為了好感值,”溫清咬牙說,“現在好感值多少了?怎麼也得上八十五了吧?”

“99.99。”

“你看,我就說……什麼?”他嚇了一大跳。

好感值台階式上升很正常,畢竟他昨天晚上都那麼賣力了。可一下就差點兒滿值是怎麼回事?

是,他知道有時候那種事情對感情也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不對,他其實想問的是為什麼陸慎行對他下手了,明明在奔雷基地的小村莊那裏時,這個男人挺有禮數的。

“宿主發高燒,碎片想去找醫生,宿主拉著他不放,碎片沒辦法,就用酒幫你散熱。”係統盡量說得言簡意賅。

溫清一聽到“酒”字,不妙的感覺立刻爬上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