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準國師匹敵。

得一人便可成為霸主國,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

雖然少年初逢大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相信很快就可以……

抱著這種想法的墨硯一直支撐到殺死殿中的最後一個刺客。

他身上的傷口又增加了幾條,甚至有一處深可見骨。

墨硯將長劍從刺客身上拔出來,鮮紅的血沿著劍身緩緩流下,彙集到劍尖,一滴滴地落到地上,很快形成了一道血窪。

少年這才走上來,伸手去脫男人的衣服,語氣冷靜,不見絲毫驚惶:“我幫你看看傷,上些藥。”

他的手腕被男人握住,墨硯的目光黑沉沉地看著他,手指緩緩移到少年的脈門上。

半壁手一抖,猛地意識到他想做什麼,趕緊往後退去,卻被男人逼近,身子被床邊一絆,反倒跌坐在床上。

墨硯的聲音是壓抑的平靜,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的意味:“主子,您的內力呢?”

半壁的武力之強,是墨硯從沒見過的。那一身充沛的內力,更是無人能及。

可是剛剛他一試脈,就探出對方的身體裏空空蕩蕩,內力竟然一絲都無。

難怪刺客都衝了進來,馬上刀劍加身,少年卻隻是躲避,根本不迎戰。

難怪眼睜睜看著他中了一劍又一劍,少年明明眼底透著關心,卻隻是站在一邊,袖手旁觀。

“主子,您的內力呢?”見少年不答,他又問了一遍。

半壁皺起眉頭,努力擺出平時的神氣:“起來!”

墨硯身子一晃,整個人都倒下去,壓在少年身上。

少年一愣,下意識地接住男人的身體,本想推開,見到他身上縱橫的傷痕,終究還是沒有用力,隻不耐煩地看向一邊。

所有的關心擔憂全都用不耐掩蓋。

墨硯在他耳邊輕輕問:“主子,您的內力呢?”

“跟你沒關係!”少年怕加重他的傷勢,不敢推他,卻又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色厲內荏地說。

大概是失血過多,墨硯現在的目光有些散亂,入目就是少年雪白的脖頸,那最脆弱的地方似乎一張嘴就能咬到。

不知到時能不能聽到這個人如幼獸般的哀鳴。

男人想著,鼻端再次聞到一縷暗香。

他下意識地聳聳鼻子,終於找到那暗香的來源竟然是少年身上。

感覺到身上男人不再說話,也不再動,似乎暈了過去,半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將墨硯移到一邊。

男人傷得太重,他皺了皺眉頭,轉身掀開木箱的蓋子,正要伸手進去,身後突然傳來風聲,接著一個火熱的懷抱將他死死抱住。

“就算死,你也要護著他,對麼?你剛剛差點兒死了,可你滿心滿眼想著的,還是這個破箱子!”

男人的聲音充滿壓抑的痛苦和不平,半壁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再次被抓回到玉床上。

這次仍然是他被男人壓製著,可他連動一動的餘地都沒有。

“你就那麼喜歡他?”

“你說誰?”半壁迷惑地問。

這話聽在對方耳中,無疑是覺得他在裝傻。男人惡從心起,一口咬在他的頸側,牙齒用力磨著,很快就嚐到了血腥味道。

半壁吃痛,開始掙紮。

“放肆!”他憤怒地說。

從小到大,除了閻潛成之外,哪個人不是小心翼翼地對他,滿臉笑容地恭維著他。

被人撲倒甚至咬傷,這還是第一次。